“子瑜多画几幅,以后存放在孤的画室里。”楚泽把那支笔放进他手中,捏了捏他的脸,道“以前的就莫要画了,孤想看你画那几日在行宫的事。”
楚泽留下这句话后,就又进了内室,再出来时,苏遇已经画了好几副。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都是他穿到这副身体之后的事,于是满意的笑了笑。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苏遇赶忙借故去开门,门外是位劲装男子。
生面孔,他并未见过。
那人进门后,就单膝跪地“主子。”
景澜已经去调兵,面前是安伯侯留给他的暗卫戊,这些人并无姓名,是庄家培养出来的死侍。
之前楚泽就提点过景澜几句,出来时便只带了几名信得过的暗卫。
自己不在楚都的事,想来皇后的那边已经有人知道,所以昨日楚泽就吩咐了景澜,需要另寻一处宅邸暂住。
近几日来往客商络绎不绝,楚泽便趁着天黑之前离开了水江镇,去了城郊的一座别庄。
吃过饭后,楚泽便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就有人端着浴桶进到屋里。
苏遇看着浴桶出神,之前楚泽说过去书房处理完公事,就会过来,让他先沐浴更衣。
虽未明说,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两人已同床共枕多日,可事情真到眼前来,苏遇还是有些紧张,他沐浴完就坐在窗边的软塌上,连头发也未擦干,望着院内的槐树,一直在想需要注意什么。
苏遇生母死的早,虽然与旁人去过秦楼楚馆,但从未实践过,甚至连小册子也没看过,那方面毫无经验。
他所在的窗户正对面就是书房,而他原本看向槐树的目光,也不知不觉瞥向了书房。
片刻后,书房的窗边显出一个人影,那人缓步走到门边,将门给推开,手里拿了些东西,距离有些远,因此苏遇看得并不清楚。
直到楚泽走近,苏遇才发现他手中拿的是一本书,还有两个瓷瓶。
楚泽也望向了苏遇,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他微皱了下眉,加快了步伐。
“夜里寒凉,你头发未干,怎可站在窗旁。”楚泽直接过去替他关上窗,然后转身走到内室,出来时手里拿了块毛巾,冲苏遇招了招手“到孤这来。”
楚泽坐到椅子上,苏遇一靠近就将他拉了过去,然后把毛巾罩在他头上,揉搓了两下,严厉道“下次不准发未干就站在风口处。”
“嗯。”
楚泽将毛巾裹住他的发丝,缓慢又认真的擦起来,眼中一片温柔。
苏遇心里一暖,就那么看着楚泽发起呆来,恍惚的回忆起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喜欢孤吗”楚泽闷笑着揉了揉苏遇的耳垂,看着那耳垂上的黑痣,眼眸深入黑潭。
正处于思考中的苏遇,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成功取悦了楚泽,他将毛巾随手丢在一边,拦腰将苏遇抱起,向着床榻而去。
望着床榻上,脸颊泛着薄红的人,楚泽喉间发痒,想到了最初见他时,他也是这样躺在他身下,但那时候他眼底是倔强和妥协,现在却换成了依恋与渴求。
他摸了摸苏遇的眼角,眼中略过与对方一样的渴求,却仍旧耐着性子哄道“子瑜别怕,孤会温柔些。”
苏遇仰着头,手指抓着衣角,强自镇定的点了下头,把目光瞥向了一遍,却正好看到楚泽拿起了枕头上放着的瓷瓶。
是刚刚拿进来的那两瓶,苏遇瞬间就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