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涟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乱七八糟,光怪陆离。
她白日里喝了一点儿果酒,这会儿睡的很不安稳。
外面的雪下的大,夹杂着呜呜的风声,她思绪迷糊,几乎没有自主意识。
不舒服。
这个床不舒服,这个屋子不舒服,她整个人都不舒服。
“这小酒度数不高的,涟予便是少喝点儿,也不妨事。”
晏夫人信誓旦旦地同她保证着。
她其实也不过小抿了几口,的确入口柔滑,同果汁无甚区别。
可用罢午饭没多久,她就开始头晕犯困了。
心里苦笑,果然还是不胜酒力。
晏夫人体谅她,便吩咐佣人给她开了客房,时不时送一杯解酒的蜂蜜水。
“你就安心歇一晚,明天我遣人送你回去;你如今这副样子,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人离开。”
她只能应下。
半梦半醒间,她眼前模糊地看到有人进来,拉上窗帘遮住深沉夜色,调了空调温度,又轻柔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她应该感到恐慌的,在这种陌生危险的环境,她甚至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可她闭着眼,那人极温柔地半扶她起来,让她靠在他身上,哄着她喂水。
温涟予突然就心安了。
是晏时清。
不知是因着什么,她就是觉得,晏时清不会伤害她。
即便他名声难听至极。
放下心来,她终于沉沉睡去。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忽然开始做噩梦。
那梦怪异得很,全是她潜意识里最害怕看到的。
比如她记忆中记不清面目的母亲。
熟睡中的女孩儿皱着眉,轻声呢喃着,表情略有些惊恐。
她无意识地侧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微微有些发抖。
有人拥她入怀,轻抚她后背以示安慰。
她便慢慢从那梦魇中挣脱出来了。
仿若劫后余生般的欣喜,促她微睁了眼。
她其实并不能分清现实与梦境;可眼前人轻柔的动作和耳语,温柔地能将她溺毙。
鬼使神差地,温涟予就伸手回抱住了他。
她太害怕了,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狱般的梦境。
她或许潜意识里存着一丝侥幸,想着也许这个所谓的人只是她幻想出来拯救自己的另一个梦罢了。
索性她扛不住困意,似是累极了,昏昏沉沉地彻底没了意识。
那只一直停留在她后背的手顿了好一会儿,最终抚上她的脸颊。
他甚至凑近她脖颈处,轻嗅,然后细细密密地舔吻。
这样千载难逢地,能够亲近爱人的机会,任谁也不会放过。
他眼神迷离,脸上尽是欲望之色,眉眼也靡丽的紧。
他另一只手伸向那处,细细地抚慰着。
随后是控制不住的轻喘,他眼中痴迷,还是克制不住地吻了她的唇。
背德的快感刺激异常,他轻而易举就攀到了极致愉悦的巅峰。
晏时清努力平复着呼吸,轻唤着怀里人的名字。
见她毫无反应,他轻笑一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慢慢坐了起来。
他拿过床头桌早已准备好的剪刀,剪下了女孩儿的一绺头发。
无比珍视地紧握在手里。
他俯身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