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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79章(1/2)
    九豢养

    容蔻最初听到底下的人汇报,说元叙借她的名头结交各家显贵的时候,是没有怎么当回事儿的。

    索性她如今,越发喜爱她的阿叙,他做什么,她都乐意惯着他。

    元叙在容家的第四年,他几乎已经得到了容蔻的所有宠信。

    学业结束以后,他就用积攒的资产和人脉发展事业了。

    容蔻都一清二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还会暗中帮他一把。

    那种偏爱,教元叙那颗心一日比一日躁动。

    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一切,都开始在脑海里慢慢勾勒。

    他想得到容蔻。

    是永远意义上的得到,而不是这种畸形的陪伴关系。

    因着二人的身份地位,他总是不安的,若说万一,万一容蔻又欢喜上别人了呢

    到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他需要一个,能和她永远在一起的身份。

    他要配得上她。

    有阳光斑驳地照进房间里,落地窗外的露天阳台上,缠绕着藤蔓的秋千轻轻晃荡。

    容蔻坐在旁边看书,时不时打个盹儿。

    有佣人脚步轻慢地进去,撤下了桌上的凉茶。

    容蔻悠悠转醒,见有人进来,稍稍端正了些。

    “昨儿个晚上,屋里熏的什么”

    那佣人有些年轻,看着不太聪慧的样子,迟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容蔻是在问她。

    “小姐,是鹅梨帐中香,怕您觉着不适,只熏了半个小时。”

    她想了想,又接着道。

    “是叙少爷吩咐的,说您最近休息不好,白日里总是犯困,这香是安神的。”

    容蔻翻书的手顿了好一会儿,才出声示意,让那人先出去了。

    她盯着那书页上的字发愣,又忽然笑了,看着愉悦的很。

    “倒是有心了。”

    容蔻轻喃着,又想起了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她庆幸自己当初救了他来,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想起前几日,元叙给她唱戏的光景,容蔻慢慢敛了笑。

    眼神也恢复了平静。

    她最近对元叙,上心的有些过了头。

    这可不大好。

    她和元叙,原本就隔着那么多的心思;那些隔阂,轻易无法消去。

    隔着一副外表,谁知道谁心里在想什么

    可不能失了理智才好。

    容蔻躺上摇椅,复又闭上眼,似是倦了。

    也罢,收收心吧。

    秦远和容蔻的故事,元叙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是容蔻喝多了梅子酒,晕晕乎乎地,将他当成了秦远。

    “阿远走了这么久,怎的突然回来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怀里的她。

    他看着她失态,看着她又哭又笑,听着她句句模糊,“阿远”二字却一清二楚。

    是意难平的嫉恨,和不甘心的无奈。

    还有心脏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可他不动声色的,扶着容蔻回房间,一切收拾妥当,才失魂落魄的回去。

    走到半路,拐了个弯儿。

    元叙摸黑去了容家的地下酒窖。

    他从前是极少碰酒的,一来是怕容蔻不喜,二来也恐自己失态惹来事端。

    可他心里太难受了,急需点儿什么转移一下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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