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撒加做出了让步,跟着少年往回走,顺便小声问了句“那么请问怎么称呼你家主人”
雷布尔德略一思畴,答道“嗯您称呼她巴托里夫人就好。”
撒加挑眉巴托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姓氏源自16世纪的匈牙利名门巴托里家族,其中最有名的那位纳达斯迪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巴托里,正是西方恐怖传说中的著名人物“血腥玛丽”的原型之一。
雷布尔德迈着轻快的脚步将撒加引进了剧院,然后直接绕过差不多坐满人的大厅,直奔后台阴暗处的螺旋楼梯,伸手指点道“我家主人现在正在307包厢等候,你从这里上去爬到第三层,一直往前走,第七个房间就是了。”
撒加点了点头,踏上了楼梯。
雷布尔德没有跟着他上楼,只是守在楼梯口抬起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您动作稍快一些,否则打扰了主人欣赏的兴致,她可不一定愿意让你进门了。”
撒加低头瞄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往上爬。
只用了几分钟,这座剧院的结构就被撒加摸得差不多了,非常典型的圆形剧场,从上往下俯瞰,能看到的绝大部分位置都是普通观众席,演出团的位置在北边,两侧的包厢依墙而建,构成了一个环抱整个剧场的弧形。
这类过去专属贵族的大型娱乐场所,如今大多随着时代变迁改造成了电影院,能保留下来剧院和剧团也不再是某些王公贵族一时兴起的烧钱趣味,而是承担起了向国民宣传高雅艺术的重担。
不过对于圣斗士而言,戏剧也好电影也罢,无论哪种娱乐,撒加自认都是无福消受的。
数着门牌号一路走过去,撒加面不改色地无视了不同包厢里传出的打情骂俏声和某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对不起,他也不想听壁脚的,谁叫黄金圣斗士个个五感超群,包厢那点隔音措施的效果实在是
标着花体数字“307”的房门出现在眼前,撒加停下了脚步,仔细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免得打扰那位夫人的好事。
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撒加暗中松了一口气,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三下门板,足够里面的人听见,又不至于显得过分急促。
“请进。”女人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模模糊糊听不太真切。
撒加伸手拧了一下门把,没有上锁,于是直接走了进去。
包厢的陈设相当豪华,毕竟是席位,巴托里夫人正懒洋洋地斜倚在贵妃椅上自斟自饮。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她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把目光从舞台上挪了回来,精心打理过的酒红卷发随着她扭头的动作,沿着雪白肩颈优雅地滑落。
只此一眼,风情万种。
纵使阅人无数,撒加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巴托里夫人是他有生之年见过的、最为高贵典雅的女性。
“巴托里夫人。”撒加下意识对她行了一个贵族男性的礼仪,“我接受您的侍从邀请来到此处,不知您有什么事情需要一个陌生人效劳呢”
“啊,你可以不用对我那么尊敬的,叫我佳奈特就好。”对方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她尝试坐正身躯,可是下半身被巨大的裙撑箍得动弹不得,看上去有些狼狈。
撒加见状,走上前去双手用力扳动那些又硬又韧的鲸骨,帮助佳奈特调整好坐姿,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伸手撩了一下垂落的发丝“其实我很讨厌这种华而不实的礼服,可是埃尔哈特总是逼着我穿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我想外出散心的时候,穿着束腰和裙撑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自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