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现他眼皮动了一下,然后完全睁开了,瞳孔泛着金属般的银白色。
“婆婆,这还是个番邦人呢”抚子惊讶地喊道。
峰婆婆慢条斯理地推着药碾子,一脸看惯了大世面的淡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听说那兰学的出处,大海的尽头,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不仅眼睛头发颜色与本国人大有差异,连说的话,拜的神,都是我们从未听说过的哩。”
抚子一边轻声哄着“不痛不痛”一边飞快把旧布条都换下来,敷上新药,那个小孩出乎意料地坚强,清醒过来之后愣是从头到尾没有吱一声,她自己可是试过不小心烫伤的,换药的时候疼得眼泪哗哗直流,憋都憋不住。
“好咯再等几天你的伤口就能全好了,恢复得好快呀。”抚子在小孩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把他放回榻上。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抚子连忙跳下地跑去开门,欢快道“以藏大人您又去帮我们打柴了呀”
以藏把肩上数量惊人的柴禾放下来,挑出一部分塞进熬药的炉膛,看着火苗持续燃烧后才回话“你们这几天一直在开火炖药,柴火消耗得太快,这些算我能帮的忙,不必客气。”
抚子吐吐舌“可是你这几天打回来的数量都够我们过完整个冬天了,现在才初夏呢。”
峰婆婆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丫头,你是不是应该先讲讲重要的事情”
抚子连忙收敛嬉皮笑脸的表情,把这几天受伤孩子的情况讲了一下,说道他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以藏明显来了兴趣,凑过去仔细一看,正好对上了那个小孩同样探究的眼光。
那一瞬间,以藏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小孩似乎是和自己处在一个平等的地位在观察自己,以及周围的环境,可是他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三岁啊,这种诡异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