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扎克哽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只好搀扶着他往宫殿里走,随手推开了一个房间就把他往里按“算了,你先冷静一会儿,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艾尔扎克把脸埋在手心颤抖了一会儿,就慢慢平静下来,再抬头的时候表情已经没那么激动了,只是眼圈还是红了一片“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但是我来到亚特兰蒂斯后一直找不到方法出去,只能让海斗士帮忙到海面上探查情况,但是他们带回来的消息称西伯利亚只剩下一个候补生了,卡妙师父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他可能是接受教皇的命令回圣域去了。但是后来,加隆沉着脸告诉我圣域爆发了一场内乱,师父死了,而且是死在冰河手里”
我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又是他所以你其实也不清楚卡妙的具体情况,只是加隆这么跟你说的,所以你就信了”
“是的”艾尔扎克迟疑道,“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太武断了,但是我真的得不到任何消息了,而且,我觉得加隆应该不会骗我”
我冷笑一声“他不骗你,你怎么会对圣域和雅典娜产生怀疑,将来圣域海界开战的时候你怎么对自己过去的同僚痛下杀手”
艾尔扎克叹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旁边。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里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素描,上面寥寥几笔画了一张全家福,卡妙单膝跪地伸手把两个年幼的弟子揽进臂弯,笑得很温暖。
“那本来是一张照片,是冰河刚来西伯利亚不久后,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城镇采购时拍的,原件应该还放在我们修炼时住的地方。”艾尔扎克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和怀念,“我被卷到海底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带,就随便画了这个,留着当个念想画的不好,见笑了。”
“怎么会,形神具备啊,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卡妙笑起来是什么样的。”我从怀里掏出那串十字架项链,“这个就当见面礼了,送给你,应该和冰河那个长得差不多。”
艾尔扎克接过项链看了看,然后忽然笑了一下,随即从身上掏出另一串项链,不过从表面氧化的程度来看,他手里那条年份要更久远些。
“确实很像。”艾尔扎克把两条项链放在掌心展示给我看,“旧的那条其实就是冰河的,当年训练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打断链子掉进了冰川裂缝,他急疯了非要跳下去找,我怎么都拦不住,最后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回来,他先冻感冒了。后来师父不知道从哪儿又弄回来一根一模一样的项链,虽然我们都看出来不是原来那个,但是冰河依然很珍惜它,一直都是贴身佩戴的。”
我凑过去仔细打量“那这根旧项链又是怎么回到你手上的”
“纯属巧合。”艾尔扎克感慨道,“有一天巡逻的下属突然来报告,说他们捡到了一样陆地上沉下来的物品,因为是落在北冰洋的管辖范围内,所以按照规定它们要上报登记,我一开始没在意,但是看到交上来的报告上说是一个十字架项链,就叫他们把东西拿来看看,没想到就是当年冰河弄丢的那个,可能是由于冰川运动掉进了海里,一路沉到下面了。”
我笑道“那你可要好好保管,要不了多久,也许你就能亲自还给他了。”
艾尔扎克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左右看了看,忽然压低声音道“你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么”
“还能发生什么”我轻哼一声,“雅典娜在五百年前的圣战中毁掉了波塞冬的,还把他的灵魂囚禁在壶中,放置在斯尼旺海峡的牢狱,现在他好不容易挣脱封印出来了,肯定会不顾一切报复雅典娜,圣域和亚特兰蒂斯的战争迟早会爆发的,到时候说不定卡妙或者冰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