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怎么可能从冰灵柩里面脱身那个冰棺的硬度足以抵御几名黄金圣斗士联手攻击其中蕴含的冻气还会逐渐侵蚀他的肉体,直到彻底失去机能,变成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可怕的是,这种影响是不会随着脱离冰棺就消失的
“冰河”一想到可能会再次失去亲手带大的徒弟,卡妙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艾尔扎克消失在西伯利亚的冰海之下时,自己为什么偏偏不在
当守宫月的职责终于结束,卡妙就连夜赶了回去,可是他只找到了昏倒在冰原上的小徒弟,漂亮的金色头发已经被呼啸的寒风蒙上了一层冰霜。
即使是刚到西伯利亚修炼的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冰河也很少生病。然而这一次,他却病得几乎死掉,频繁浸泡冷水导致的重感冒一度发展成肺炎,导致他整整一个月连床都下不去,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回荡在师徒二人栖身的小屋里,成了卡妙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个时候他根本就睡不着,实在困得没办法才趴在桌子上或者床头歇一会儿,但是一合上眼,艾尔扎克被海水泡得浮肿变形的尸体就会突然从脑海中冒出来,吓得他立刻清醒,赶紧去查看冰河的病情,直到确认对方只是熟睡而不是断气才冷静下来。
拖了很久,冰河的病情总算好转,但是这个时候圣域再次传来了诏令,他必须外出执行任务。临走之前,卡妙把药品放在显眼的地方写好服用剂量,然后背起圣衣箱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一片的极夜之中。
在那之后整整一年,师徒俩再也没见过面,偶尔互通消息也仅有只言片语,直到今天。
卡妙放任思绪一片混乱,这对于向来要求自己冷静理智的做法是一种难得的奢侈。当他穿过已经变成危房的摩羯宫时,甚至都没去多看那个失魂落魄的同僚一眼,径直往下赶,冰河的小宇宙越来越近了,但是也越来越衰弱了。
卡妙咬紧牙关加快速度冲过了射手宫,马上就到了
下面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你小子真是能耐了,给我趴着不许动”
卡妙一个趔趄,下意识精神一凛、肌肉一僵、步伐一顿、蛋蛋一缩、菊花一紧。
哦,多么熟悉的骂人声啊,还有这种偷吃干坏事被抓个现行的恐惧感,历经多年竟然还能让他在一瞬间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然而当卡妙看见台阶上的那一幕时,他忽然很想转身回家,关门落锁,洗洗睡了。
米罗整个人骑在艾欧里亚的肩膀上,使出吃奶的力气玩命往下压,几乎要把他整张脸都嵌进地板里;艾俄洛斯摁着他的下半身,自身体重加上厚重的黄金圣衣还有两片体积巨大的黄金羽翼,上百公斤的重量就这么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艾欧里亚身上歪七扭八地缠着一堆锁链和十几个冰结晶之环,还在那儿一拱一拱试图甩开众人的控制,一旦他的手脚挣脱青铜们就毫不客气地冲上去摁住,防止他再爬起来闹腾。
场面异常混乱,且不堪入目。
米罗一眼看到出现在射手宫门口的熟人,顿时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地嚎叫“卡妙卡妙你别跑赶紧过来做个冰棺你刚才怎么收拾冰河的现在就怎么收拾他哎哟”
艾欧里亚咆哮着把米罗掀了个四仰八叉,刚想爬起来又被艾俄洛斯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两片翅膀紧紧裹住他的身子防止他乱动“趁现在赶紧的”
卡妙立刻抬手,剧烈的冻气铺天盖地“冰灵柩freezg ff”
通往教皇殿的台阶上,毒玫瑰的狩猎还在继续。
藤蔓源源不断地围拢过来,顶端的花苞飞速绽放,却不是鲜血般的红色,而是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