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金秋,阳光里充满着喜庆的味道。
她这个野丫头愉快的和家里来的小宾客们追逐嬉戏,玩官兵抓强盗时,她选了更有趣的强盗。为了不被其他小伙伴抓到,她决定偷偷地躲到一张坐满四个人的桌子底下。
而这张桌子上,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在欢声谈论,她钻进去时,一个白衣少年眼角扫了她一眼,好笑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前脚刚钻进去,后脚就有一双小脚跑到对面的桌边问“哥哥们,你们看到宁情那丫头了吗”
是她的小伙伴来抓她了,宁情心下一紧,生怕被那白衣少年出卖,探出小半个脑袋,一边连连摆手,一边眨眼摇头示意。
可是那少年偏偏假装没看见,还问她的小伙伴。
“嗯是不是长得圆圆滚滚的,丑不拉几的,还扎着两个小辫子”
宁情一听,急了,怒了。
这个坏小子不光准备暴露她,还说她胖还说她丑
于是,宁情一手抓住他的白色衣裳,一手就地抹了一把灰,坏笑地看着那少年,威胁异味十二分的明显。
“是的,是的,哥哥你看她跑哪去了”小伙伴忙不迭地问。
“嗯”白衣少年一边卖关子,一边扫一眼桌子下的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在宁情看来就是在给她的小伙伴打眼色。
呀居然不怕死的要暴露她
下一刻,少年的衣服上就多了几个黑爪印。
宁情钻出来逃跑时,还不忘朝那少年做了个鬼脸。
还未跑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幸灾乐祸道“哈哈哈陈季礼,你可惹到淘气鬼了,那丫头顽劣的很。”
后面,她玩得正起劲时被母亲张如兰叫去招待客人。
她很不情愿地跟在母亲后面,嘴里不停地反抗着。
“娘,什么客人让我去招待我咋招待怎么招待您怎么不找其他人去”
“你惹的祸当然你去处理”张如兰厉声道。
宁情一下子就想到那白衣少年,那个小气鬼,居然还告状,她还没找她算账呢
不过嘴里打死也不承认,因为承认后果太可怕了,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我我今天可规规矩矩的啥错也没犯。娘,您可别听别人乱说,我我我我对着那棵树发誓,”宁情随便指了一棵树,道“如果今天我闯祸,一定被爹罚抄女诫三百遍。”
“发誓”张如兰一副快被气死的模样。“我们家猫猫狗狗,花草树木哪一个没被你指着发过誓,你可别来这招,没用。”
“娘,发誓是要遭雷劈的,你看我们家花花草草,鸡鸡鸭鸭的都活得挺好,说明我发的誓都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您女儿。”宁情嬉皮笑脸中带着狡黠。
“女儿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儿”张如兰看了眼浑身上下像个泥猴的宁情,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跟你再三交代,哥哥的婚宴装也得给我装淑女,你看你,成何体统,头发上还插着个树杈子。”
说着一把扯出,扯得宁情头一歪,嘴一裂的。
“嘶我的亲娘,疼死我啦慢点”
张如兰又指着她身上的衣裙,接着训道“你看多美的衣服,被你弄得白一块黑一块的,你都钻哪里去了钻狗窝了吗”
宁情心下暗自佩服,连她钻狗窝都猜出来了,不愧是她亲娘。
“赶快的去梳洗一下,待会可一定要把丢掉的面子给为娘一点点的给捡回来,淑女,记住,淑女。”
“淑女,我知道。”只要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