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口公子应该是昨晚受的伤,那今早您就顶着伤口进宫面圣难道没有人闻出来血腥味吗”阿秦拿着伤药的手都打哆嗦。
“我穿了盔甲。”
盔甲厚重,可以掩盖血气。
“究竟是为了什么,连禁军教头都不是公子你的对手,还有谁能伤了你”
这才是让阿秦最不解的地方,他总觉得他家公子的武功已经是长安第一,平日里展露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能将他重伤实在是困难。
药粉撒在伤口上,与血肉混在一起,南弘修闭目咬紧牙关,比起外面的伤,他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才是最重的内伤。
确实没有哪个人能轻易将他伤成这样,但要是对方是一大群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三皇子养得那些杀手都是个顶个的高手,要无声无息地将他们都干掉,确实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十几个人密不透风的围攻下,南弘修被砍了一刀又挨了一掌,好在他们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全部做了他剑下亡魂,估计也够三皇子肉疼一阵子了。
他当时便想着,幸好当时唐昭夜没有一时冲动跑去救人,不然随便哪个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公子你笑什么呢,都伤成这样你还能笑得出来”
阿秦的话打断了南弘修的思绪,他这才发觉自己嘴角不知何时竟微微扬起。
不过说起唐昭夜,陛下今日同他说了一番极为含糊的话,他确实需要去找唐昭夜问个清楚。
一阵烈风吹来,窗子猛地吹开,窗纸被打得哗啦作响,外面疾风怒号,风雨欲来。
连阿秦手中的药粉都被吹得满脸都是,他骂骂咧咧地起身去关窗,南弘修却望着夜色眸色深沉。
怕是以后的长安,再难平静。
乌云遮月,星河暗淡,未央宫中如冰封了一般压抑沉寂。
宫人们小跑着从宫道上经过,连脚步声都是极其细微,匆匆忙忙地向太医院跑去。
自晚上开始当值,唐昭夜就感觉到哪里都不对劲,他们天字营所有内卫都被调派到太和殿外广场把守,里面的宫人进进出出好几趟,后宫那些贵人们并着两位皇子也已经赶了过去,现下全挤在太和殿中。
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前后都被请去了殿内,都已经子时,里面还是灯火通明。
唐昭夜算着里面少说也有三十多个人,夏日里闷热,大殿内肯定更是难熬,也不见有人出来透气,想来是真的出事了。
“喂,你说陛下怎么了”唐飞站在她旁边,同她小声说道。
唐昭夜目视前方,却压低声音道“我哪里知道,等等就知道了。”
皇上如今还未到五十,正是身子康健之时,更何况今早唐昭夜见到他是还气色红润,声音洪亮,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可若是急症
她不禁开始想,要是等下大皇子和三皇子为了皇位争夺而大打出手,那他们内卫营究竟应该帮着谁若是袖手旁观似乎也不大好,真是令人费解。
正胡思乱想着,大皇子宇文真急匆匆地从殿内走了出来,他先是往宫女那边瞧了一眼,急得跺脚,扭头直奔他们这边,看他脚步扭捏的样子,想来是内急。
大皇子向里面张望了一眼,正好瞧见站在最前排的唐昭夜,惊讶地张嘴正要唤她,唐昭夜连忙站出来堵住他的话茬。
“殿下您是要属下给您带路吗”
“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