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会有什么意外”唐昭夜听他这么说,突然有些心悸。
“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明明两个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非要将匣子锁上,怕不是担心她会偷看唐昭夜撇撇嘴,将匣子塞进腰间。
现在首先要考虑的事情,是应该如何离开这件暗室,不然等到明早惠明大师来取金佛,一起都露馅了。
“既然平时惠明大师都会来更换贡品,说明机关应该就在大师可以触碰到的地方,在哪里呢”唐昭夜一边自言自语念叨着,一边四处找着机关。
她的话倒是给南弘修提了个醒,慧明大师其实并不高,比唐昭夜还要矮半头,如若是他的高度
南弘修弯腰,手指在墙边摩挲着,忽而用力,只听清脆的机关响动,整面墙又一次转了过来。他站起身怕墙壁再次关上,手臂撑着墙边,对唐昭夜摆摆手,让她先出去。
可是将军这个姿势
唐昭夜快步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感叹着个子高就是能占便宜,她就算是站得笔直也才到他肩膀下面,每次南弘修站在她面前时,就像是一堵墙将她眼前挡得死死地。
二人将外面恢复了原状,还好都是一些简单的机关,钢刀也可以重新塞回去。都做完后已经快到子时,现在整座弘福寺中怕是清醒的只有他们两个,在窗子上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没有一点亮光。
唐昭夜站在栏杆边往下看了一眼,又到了她最头疼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像来时那样翻下去,就见南弘修突然拉住她的胳膊。
“你上来时,几处落脚点不稳,很容易受伤,试着在第一次腾空时将力气往回收一些。”南弘修语气淡漠。
他现在是在教她轻功
唐昭夜按照他所说的办法,提气一跃而下,想着他刚才说的话,顷刻间便稳稳地悬挂在八楼栏杆上,而南弘修几乎是同时落在她身边,不忘提醒“太慢了,再快一些。”
“这里不要落脚,直接飞下去。”
“睁开眼睛,看清楚再抓住栏杆。”
耳边是南弘修不停地教导,唐昭夜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谁知还真的比她来时用的法子要省力得多,很快便要下到第二层,便松懈了一些。
“小心脚下”
但是为时已晚,唐昭夜一脚踩空,瞬间气息大乱,向地面栽了下去。
腰上一稳,在半空中被南弘修捞了过来,惯性使然她正好扑进他怀中,脑袋撞在他结实的臂膀上,磕的她额头生疼,下一瞬两人已经落在地上,唐昭夜还未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怀中温香暖意,垂首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揽在腰间的手有一瞬僵直。
“将军”
南弘修触电似的立即松开手,又恢复了以往冰冷神情,好似刚才的人并不是他。
“啊,方才忘了将这个给您。”唐昭夜将匕首递给他,见他很是宝贝地收进了怀中,不免好奇,“这把匕首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是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南弘修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件事,抬脚便向寺庙内院走去。
唐昭夜撇撇嘴,心想也对,他整天板着个死人脸,哪个姑娘会喜欢。愣神间南弘修已经走远,她也急忙追了过去。
翌日一早姨母便将他们都唤了起来,说今天是举办法会的日子,要早些过去,唐昭夜借口自己染了风寒躺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为了将戏演得真一些,还在林夫人来之前用滚烫的茶杯在自己额头上温了温,烫的她龇牙咧嘴。
林夫人一来,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