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将军,不知小妹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般不辞辛苦地几次三番戏耍她,大家都是朝廷的人,你这样公报私仇,怕是不合适吧。”
要是唐飞不说,唐昭夜倒是差点忘了,他还比自己大了半岁。他们两个自小便玩得好,唐昭夜从来不管他叫哥,更不许他叫自己妹妹。
南弘修冷声道“奉陛下命令,金簪遗失那日所有涉事宫人都要接受调查,唐昭夜也在其中。若有违抗圣令者,一并查处。”
他都已经将陛下给搬了出来,谁还能拦着他。
见他们还要争辩一番,唐昭夜忽而将护着自己的唐飞轻轻推开走了出去。
一码归一码,她知道事情并非南弘修一人能左右的,抓人这件事怪不到他头上。
她平静地走到南弘修面前,不卑不亢地仰头,“走吧,将军。”
她又被带到了内牢中,同她一样被抓进来的有十几个宫人,刑堂负责查案的大人让他们一一写下当晚自己的行踪,还有能够为自己作证的人。
唐昭夜想了一圈,那晚她偷听敏妃的墙角时周围并无人,要说能为她作证的,怕是只有南弘修了。只是她不确定南弘修愿不愿意为自己证明清白。
别人的证词上都多多少少写了几个名字,唯有唐昭夜的还是一片空白。
刑堂大人许是等得不耐烦了些,便让人先将她关在内牢中,等到整理好其他几份证词后再来审问她。
这次的案子是飞骑军协助刑堂审理,审讯室外面站着好几位军爷,唐昭夜被轰出来后需要有人押送她去监牢。
她看了一眼押送自己的人,颇为疲累道“像这种小事,还要劳烦您一个大统领来做吗”
南弘修走在她身后一侧,沉声问“为何不说那晚见过我”
“因为不确定,不确定将军会不会为我作证,也不确定说了后会不会给将军带来麻烦。”
手边正好有一个空着的监牢,唐昭夜倒是十分自觉地钻了进去,主动将铁链子拴上,将钥匙拔下来递给他。
南弘修接过钥匙,握在手心,忽而抬眼看着她,“即便你说了,也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他这样说是想要为她作证吗
“你会为我作证那晚你也在,你知道我不是贼人。”唐昭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抓着栏杆的双手不自觉攥紧。
南弘修没有看她,微微侧过脸,半晌才道
“对不起。”
栏杆上的双手缓缓垂了下去,她早就应该猜到他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他们也不过是才认识三天的陌生人罢了,可笑她刚才竟然还有期待。
唐昭夜此时很想中气十足地冲他吼一句,给老娘滚
可浑身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般,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想喊喊不出。
“我不想看见你,滚吧。”
她不用听都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弱爆了,肯定像是三天三夜没吃饱饭一般,委实丢人。不过她愤然转身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决然的意味,南弘修定能感受到她的怒火。
只可惜当她忍不住扭头想要欣赏一番他被自己骇住的表情时,栏杆外已经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南弘修的身影。
看吧,人家连在外面多留一刻都不愿意。
唐昭夜现在就害怕唐飞回家去乱说,要是让人知道她又被关了起来,还不知道会被唐婉婉怎么嘲笑。
在内牢中度日如年,即便这里是他们内卫营的地盘,但是临时被刑堂征用,连守在监牢外面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