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个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们的老板开始迷上了一幅画。
这种情况不奇怪,因为老板就是专门画画的,也经常开办画展,以前见到好看的或是名家的画也会买回来珍藏喜爱一段时间。
可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她开始对着画自言自语起来。
仿佛把那副画当做男朋友一样。
小助理和阿姨觉得,搞艺术的最后脑子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晚上忙完一天的工作,女画家回到大别墅,看着卧室里的画,脱掉压了她一天的风衣外套,丢掉包包,盘腿坐在床上,把自己这一天遇到的事都讲给他听,有不顺心的事,或是烦恼的事,统统都讲。
反正只是一幅画,会变换的表情再多,也只是一幅画。
可是对于扶灵而言,却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因为,每当她讲完一件事,虽然画里的男人不会讲话,可是却能恰如其分地做出一个回应的表情,扶灵居然也能从那个表情里解读出他的意思,或许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想得到某种回馈,所以她把它想象在了这幅画里的男人身上。
父母离世,一个人独居十几年的女画家内心是孤单的。
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有倾诉欲望,对着一幅画,就能自言自语两三个小时,东南西北什么都能扯。
扶灵讲完了自己一天的烦心事后,就会夸奖画里的男人“你今天很棒哦,听我吐露了这么多负面情绪也没有不耐烦。”
说完她会对画做个飞吻,以示喜爱。
然后她便起身去洗澡,洗完澡吹干头发,做完一套护肤,又练练瑜伽,躺上床看会儿书,也会在睡前关灯的时候对挂在大床对面的画里的男人说一声“晚安,好梦。”
等她睡着后,画里的男人就会用深沉的眼神静静注视着她,在寂静的夜晚里闪烁着幽邃的暗芒。
因为扶灵觉得这只是一幅画,所以在画的面前,她从来不曾加以掩饰。
不管早上醒来多么蓬头垢面,衣衫凌乱,伸懒腰打哈欠,她都从来没当回事。
只是当她在画里的男人长眸里看到嫌弃的表情时,突然啧啧称奇。
“神奇,我真怀疑有一天你会不会从这幅画里跑出来。”
“要是你真的从画里跑出来,我想我也绝对不会惊讶的。”扶灵笑道。
自从有了这副表情会动的画后,扶灵的生活有了些改变,在家的世界也变得多起来。
时间久了,扶灵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有一天,扶灵跟几个很久没见面的小姐妹去吃饭,喝了点酒,回来就醉了。
小姐妹们个个都找了男朋友,嫁了如意郎君,动作快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在饭局上把孩子童趣的视频放给大家看,引得大家一顿羡慕,纷纷表示要快点生一个。
饭桌上,大家不是在谈男朋友就是在谈老公孩子,就扶灵一个人至今还是单身。
当年的南艺美院校花,至今却无人能摘下这多高岭之花,小姐妹们都好奇询问扶灵为什么至今还一个人
扶灵自然还是那一套对外说辞,不婚主义,享受单身,搞艺术的不喜欢有人进入自己的生活。
话是这么说,表情也依然云淡风轻,可这回扶灵的心里有点不得劲儿了。
心里郁闷,就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
喝到后来,是小姐妹们帮她叫的代驾送她回家。
阿姨从来没见到过喝得这么醉的扶灵,连忙将她扶到了卧室,让她躺倒床上休息。
可是扶灵却一把推开阿姨,让她不要管自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