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间的雕花木门上镶嵌着漂亮的琉璃,每当夕阳西下,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好看极了,可惜今日没太阳。若是有人从这里经过,一定看得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阮枝去推邢惊迟,但男人吻得又狠又凶。
滚烫的气息像夏日一般席卷了阮枝的唇齿间,好不容易他松开放她喘口气,她抬眸望进他黑沉沉的眸子里,声音轻细“外面能看到。”
邢惊迟垂眸看着她泛着粉色的小脸,问“去哪儿了”
阮枝眨眨眼“去了趟三藐寺,上回去有东西忘在那里了。”
空蝉出去游学的事情邢惊迟之前就听阮枝说了,他抬手顺了顺她的黑发,语气听不出喜怒“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这会儿阮枝才觉出这个男人似乎是生气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前胸解释道“我想着下班前就能回来的,当时去的急就忘了。邢惊迟,我错啦。”
说着阮枝蹭了蹭他的胸口。
邢惊迟盯着她不说话。
阮枝被邢惊迟看得心里发虚,抿抿唇,试探着喊道“老公,我错了。”
她澄澈的鹿眼水汪汪的,眼尾还泛着红,和棉花糖似的声音黏呼呼的。邢惊迟的心软下来,但却不肯轻易这么放过她。
“阮枝。”
邢惊迟沉声喊。
阮枝枝“”
这怎么还连名带姓地喊上了,她叫他老公,这个人居然叫她阮枝
这是人吗
阮枝不怎么高兴地瞅邢惊迟一眼,闷声道“干什么”
邢惊迟的视线在她紧绷着的脸上逡巡一圈,忍住去哄她的冲动,继续道“在滇城的餐厅里,我和你说过的话记得吗”
阮枝瘪瘪嘴,她当然记得了。
她瞪他“你自己说的,保护我、照顾我、忠诚于我。”
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那么凶
邢惊迟挑唇,否认“不是这句,还有。”
阮枝枝“”
说实话,除了这句话她还真的不记得别的了。
在邢惊迟灼灼的目光下阮枝闷头想了很久,那会儿还说什么了想了半天阮枝都没想出来,干脆拿了包拉着邢惊迟走出工作间,关了门下班,边走边想。
阮枝想了一路都没想出来,只好扯了扯他的衣摆示弱道“你提醒我一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邢惊迟的车旁,邢惊迟一手打开车门,一手把阮枝抱上车,说话的口吻淡淡的“自己想。”
阮枝气闷。
这个人好烦
这一路阮枝都在想那天他们吃饭的时候说了些什么,说来也奇怪,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说的话明明不多,阮枝就是只记得那句话了。
可偏偏邢惊迟什么都不说,阮枝想着想着还有点生气。
邢惊迟在开车间隙时不时就侧头看阮枝一眼,看着看着也觉出不对劲来了。他怕真把人惹恼了,提醒道“检讨。”
阮枝一愣,检讨
什么检讨
五分钟后,完全回忆起来的阮枝生无可恋地看向窗外
以后再遇到事儿,先给我打电话,随随便便就跟犯罪分子走的情况要再发生就写检讨。
这是当时候邢惊迟的原话。
阮枝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你说的是犯罪分子。”
邢惊迟面色不改,淡声道“你怎么知道你这回去不会碰见犯罪分子那天遇上秦野是运气好,他要是不在,你想过后果没有”
阮枝小声叭叭“你不是来了吗”
邢惊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