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要开会呢,可别在这个时候触他们队长的霉头。
说是开会,但邢惊迟却没怎么说话,一直是秦野在陈述到目前为止的案情发展。姚辰远还在忙二队的事,一直都没回来。
秦野在陈述的时候余峯也没闲着,他昨天好不容易才在那个拾荒人嘴里撬出来点儿有用的东西,一会儿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这几桩案件错综复杂,秦野沿着时间线慢慢梳理“去年六月,市局重启造假案的调查,同月曾鸥在旧古玩市场陈记店铺拿了货,并冒用了陈记店铺老板亲戚的身份去了滇城,让曾扬误以为曾鸥是他的侄子。”
说着秦野在曾鸥的名字边上又写了两个字成俊。
“造假案至此告一段落。今年三月末,队长在滇城发现了有关于盗墓案的线索。同月,在丰城的古玩市场开始涌现出大批不明出土文物。四月,丰城博物馆收到了同批文物的匿名捐赠,刑警队锁定盗墓案发地点在溪林村,同时在滇城消失的曾鸥也在溪林村出现,并且咳挟持了丰城博物馆的一名工作人员,曾鸥当晚死于医院,犯罪嫌疑人身份不明。五月,盗墓团伙在北城落网六月,也就是三天前,在江北老城区的一幢废楼的天台上发现一具尸体,犯罪嫌疑人身份不明。天台案的死者名为郑子阳,和曾鸥也就是成俊,曾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孤儿。由于年代久远,两人的社会背景还在查。”
“至于曾鸥,我们可以确定他是为了造假案去的滇城,并且完全没被牵连。且根据盗墓案犯人的证词,他们是在收到了匿名线索后才知道溪林村有墓葬,曾鸥由神秘人介绍参与盗墓案,但临时出了意外,曾鸥被排除在外。盗墓案发生的时间点,曾鸥还在滇城。后续他们的捐赠行为是根据神秘人的指示完成的。”
秦野说完,在曾鸥的名字上又画了一个圈。
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贯穿了这三个案件。
“有关于天台案,我们找到了一名目击证人。”秦野看向了余峯。
余峯起身“案发当晚十点左右,目击者曾经过废楼,看到了郑子阳和一名男子在二楼交谈。晚上视线昏暗,他没看清,只瞄了一眼,看见一个侧影。”
废楼空荡荡,没门没窗的,就是个空架子。往底下一站,再抬头一瞅,从一楼到天台都看得清楚。当晚拾荒人看着两人一齐上了天台,他们明显认识,他也没多想,看了几眼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目击者去废楼找郑子阳,没看见人。他想起昨晚郑子阳和那人一起上了楼,就上楼找了一圈,最后在天台找到了郑子阳的尸体。”
“除此之外,目击人还了一个线索。他曾听到过郑子阳打电话,具体内容不明,但他提到,郑子阳在电话中反复提起一个人。”
“郑子阳称呼那个人为先生。”
案件梳理至今。
其中一个出现了四个身份不明的人。
杀害曾鸥的凶手a,匿名联系盗墓团队的神秘人b,杀害郑子阳的凶手c,以及最后的这一个“先生”。碍于曾鸥和郑子阳之间的关系,他们合理怀疑杀害曾鸥和郑子阳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不论是四个人或是三个人,他们之间都必定有关联。
对于接下来的安排昨天邢惊迟就和秦野商量好了,秦野开口这会儿邢惊迟一直盯着白板上的内容。这一桩桩、一件件,他总觉得漏了什么。
直到他看到秦野画出的那一条线。
邢惊迟倏地坐直了身体,眼神凝在那一条线上。
一直以来,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出现在那一条时间线的人不只是曾鸥。
只要入了夏,天一下子就热了。
阮枝还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