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穿过客厅, 从门口传到房间内。
邢惊迟的手正按在相册上,倏地顿住。他静静地看了相册几秒,终是没打开, 起身往外走去, 应道“在,除了锁, 这儿的门窗也得换。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
来的人是之前邢惊迟办的一个案子的受害者家属, 那段时间没少来堵邢惊迟,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熟了。一口一个迟哥的喊着, 关系拉近不少。
“迟哥, 你的事儿什么时候都方便。这门窗我看看,一会儿我量了回去就问问,快的话周末就能搞定。诶, 迟哥,听说你结婚了啊”
说话的人看着邢惊迟揶揄地笑。
听人提起阮枝,邢惊迟的眉眼柔和下来,难得多说了几句“快小半年了,前段时间一直忙,最近才好一点儿。”
“嘿,结婚好呐。”
两人随便扯了扯日常,也不算没话说。邢惊迟对换锁撬锁这事儿可太熟练了,两人一起把能换的都换了, 又商量了换门窗的时间。
邢惊迟送人下楼, 想着顺路把人送回去, 那人却没要他送,摆摆手自顾自地走了。
这么一下午折腾下来,邢惊迟上车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了。他算了算时间,等到博物馆估摸着要六点,给阮枝发了条信息才开车去接她。
阮枝正忙着,看到邢惊迟的信息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她直起腰,拿着手机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初夏的光照下来,虽天已渐热,他们这院里有着天然的阴蓬,绿色的藤蔓抽着芽儿顺着篱笆往上爬,在院前织出一张细密的网。
这会儿三花正侧躺在石板上,斑驳的光透过间隙照下来,小猫咪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毛茸茸的尾巴,爪子间还抓着阮枝买的玩具球,好不惬意。
夏日里这是个贪凉的好地方。
阮枝也不嫌脏,就这么往门前的石板上一坐,按着手机啪嗒啪嗒地给邢惊迟回信息。朱教授三人边说着话边从里面出来,这是下班的点儿了。
“小枝儿,你不回去呢”
朱教授瞅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小丫头。
阮枝没抬头,挥了挥手“我等人呢,你们回去吧,我关门。”
朱教授笑了笑,和那俩小子一块儿走了。三人走出院门往前院走的时候正巧碰上林丞宴和秦律,林丞宴手里还牵着诺索。
朱教授“哟”了一声“好家伙,这可威风。”
赵柏不动声色地往边上走了一步,刘奕华脚步微顿,视线在林丞宴和秦律身上扫过。说来他们在会议上见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次。
林丞宴察觉到赵柏的动作,将诺索牵到了另一侧,避开了这三个人。
秦律傻呵呵的啥也没注意,抬手打招呼“下班啦,老师们。”
平时遇见的人多的去了,秦律也没认过人,虽见一眼就记得了,但名字却是不清楚,他就统一喊老师,这就和在医院看见医生就喊医生似的,总归不会出错。
朱教授笑眯眯地夸“小伙儿长得精神,边上那个也俊。这回贺兰老头找的人可真不错,你们忙去吧,我们先回家咯。”
谈话间几人擦肩而过。
秦律也没在意走过去的几个人,侧头问“阿宴,值班表排出来了。你怎么给自己排这么多班,一个人负责后边那几个院忙的过来吗,这查完了都得几点了。你还只给我排了周末两天,周末后边儿也不开门,你这不是光明正大给我开后门吗”
林丞宴笑了一下,温声道“周末后院的人虽然不上班,但展厅开着,游客比平时多。算起来你也不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