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峯“嘿嘿”笑,众所周知,在出任务的时候和他们队长一块儿出去吃饭,是绝不用自掏腰包的。而且他们队长还特大方,他们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会儿他们正好边吃边说。他虽然对这旧市场不熟,但对外边儿可是门儿清的。
走出小巷后余峯非常自觉地接过了邢惊迟丢过来的钥匙,上了车把记笔录的本子递给邢惊迟“队长,都在这儿了,大部分你都听到了。”
话虽然这样说,邢惊迟还是接过来看了一眼。
原本他和余峯都以为这种箭头的订单不多,没成想一问还挺多的。余峯拿出照片让那老头认了才问出点东西来。那老头说这男人在这儿订箭头许多年了,这两年倒是少了些,不怎么来这儿,就算是要货也是托人来。后面余峯和老头聊天,顺着这箭头又聊到了滇城,老头子说着说着就说到自个儿也有个亲戚在滇城,说是姓曾。他们以前一起弄这活计,后来因为一些事儿散了。
一听邢惊迟就知道曾鸥也是从这儿知道这件事的,去滇城的时候用了这个身份做掩护。如此大费周章,让邢惊迟更加确定了曾鸥在这两个案子中扮演的角色绝不可能只是一个铺子的员工那么简单。
希望秦野能在盗墓团伙的嘴里问出点儿有用的东西。
临近初夏,白日渐长。
原本这个点夕阳该落进来了,今天办公室里还是亮堂堂的。那三花就那么懒洋洋地躺在门口,就差没往朱教授的躺椅上溜达了。
阮枝揉了一下午的面粉,手腕都酸了。
她瘪嘴,帮邢惊迟的时候都没那么累,想着想着阮枝还有点儿脸红。那个时候男人平时略显冷淡的声音总会变得又沉又哑,浑身都烫得不像话。
门口的三花歪着脑袋看阮枝,也不知道她脸红个什么,刚转过脑袋就见着了踏进院门的男人。这男人它今早才见过。
邢惊迟走起路来向来无声无息的,只在阮枝身边的时候才会放松一些。
现在这院儿里也就门口的三花发现了他,他缓步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大办公室里那三个人男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他的小青瓷坐在桌子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脸红红的。
邢惊迟挑了挑眉,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
邢惊迟枝枝,在想什么
他眼看着阮枝呆了一会儿才去拿桌上的手机,她红着脸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又咬了咬唇才啪嗒啪嗒打字回复他。
邢惊迟的手机震了一下。
枝枝不胖我在想周末。
邢惊迟顿住,眸色倏地暗下来。
那天早上在阮枝耳边说的话他还记得,他说提前预约了她整个周末。她这会儿一个人红着脸就是在想这个这离周末可还有几天。
邢惊迟脑子的想法还没往外散发,她的下一条信息就来了。
枝枝不胖就是我和你说过周末我们去看师父,然后去外公那儿吃饭的事。
邢惊迟“”
他收起手机的同时顺带着把脑子里那些绮丽的念头也压了下去,这小青瓷都能把醉酒的告白忘得一干二净,他怎么能指望她记得这个。
这个点儿平日里是阮枝下班的点了,但今日他们几个人还在围在那幅画前。邢惊迟站在门口看了会儿,看着朱教授招招手把阮枝喊了过去。
“小枝儿,你看看这儿”
接下来的话邢惊迟一句都没听明白,他小时候最多也就跟着他们家老爷子见过这些东西,这里头的门道也是因为造假案才多多少少接触了一些,也只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