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头和材质和做工和在阮枝那儿看到的刻刀如出一辙。
邢惊迟“嗯”了一声。
余峯见邢惊迟说话了,也就没那么紧绷着了。他往四周看了一圈,问道“队长,你在这地方还有线人呢,我在丰城那么久,都没来过这儿。”
邢惊迟不太想把阮枝牵扯进来,只道是别人的线索。
一大清早的,路上走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各个神情悠闲,背着手慢悠悠在街道上走走停停。早饭铺子的香味传了好几条箱子。
余峯昂起脖子往飘香的瞅了一眼,鼻子轻动,觉得自己又饿了。
余峯又不太好意思说,要身边的人换成秦野他早就扯着人过去了。他只能旁敲侧击道“队长,一段时间没见你在队里吃早饭了,在家嫂子做的”
邢惊迟脚步不停,只从兜里拿出手机,口吻淡淡的“快点。”
余峯一愣,随即咧开嘴笑了起来,爽朗道“好嘞队长你吃吗”
邢惊迟抬眸往余峯脸上一瞧,余峯秒懂“行,那我自个儿吃,马上回来”
不过一会儿时间,阳光就透过云层洒了下来。淡金色的光束铺在凹凸不平的路上,烟火气息慢悠悠地打转,竟给人一种时间变得缓慢的错觉。
邢惊迟立在街侧,眸光浅淡地看着面前热闹又宁静的街。
住在这儿的多是干这行几十年的老人了,有的人已两鬓苍苍,有的人才至中年,偶尔会跑过几个调皮的小家伙。只他们的神情都轻松,丝毫不见这城市给予他们的压力。
邢惊迟忍不住想,阮枝小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也是这样跟在她师父后头跑吗会摔跤吗摔跤了有人扶吗
这一想就入了神。
这一上午阮枝颇为苦闷,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缠着邢惊迟问了半天他也不说,搞得她心里慌慌的。
早上她醒来的时候穿着睡衣,想来昨晚是邢惊迟给她洗了澡。
阮枝越想越觉得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早上问的那个问题也古怪。难不成她昨天喝醉了抱着邢惊迟哭吗可是她哭什么呢
阮枝郁闷。
她想不起来了。
阮枝今天被叫到大工作间帮忙了,上午刚从库房里运出来一幅贺寿图,得他们几个人一块儿处理。于是整个办公室都见着阮枝唉声叹气了。
临近中午那会儿朱教授终于忍不住了,摘下眼镜就问“小枝儿,你烦什么呢这一早上的,今儿太阳那么好,怎么还犯愁呢。”
闻言赵柏和刘奕华也朝阮枝看来。
阮枝幽幽道“喝酒误事。我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总感觉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但又无从下手,你们不用管我。”
这下朱教授可来劲了,他瞪了赵柏两人一眼,示意他们好好干活,然后自个儿往阮枝身边一凑,极其八卦地问“小枝儿,说来听听,我来给你出出主意。喝酒这事儿嘛,可没人比我有经验了,我那儿可有好酒,你改天来找我,我带你玩儿”
阮枝满脸苦闷“教授,您还是操心墙上的纸吧,别一眨眼又粘住了。我去做浆糊了,您可别来吵我,做完我自个儿去吃饭。”
朱教授就眼睁睁地看着阮枝耸拉着脑袋走出去了。
心想现在这小年轻心里装的事儿还挺多的,连他们这么通透的小枝儿都会为情所困。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小枝儿的男人呢,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的人。
阮枝去他们院儿里的库房找了半天才发现面粉没了。
她只好回办公室拿了包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