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惊迟办完事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他上了车也没回酒店,就盯着手机瞧。
整整六天,阮枝一条信息都没发来,也没一个电话。
他还是从他爷爷嘴里听到阮枝消息的,说是昨天去老宅陪他吃了顿饭,看起来有点儿心不在焉,估摸着心里有事,让他注意着点。
邢惊迟盯着阮枝的名字看了半晌,最后仍是暗灭了屏幕,驱车回了酒店。
邢惊迟出门在外吃喝都很随便,吃饱就行。之前那几天他基本上都在外头跑,今天确认了之后心松了下来,夜晚也变得外难熬。
他以往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失眠对他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和阮枝住了一个月,他这破毛病就跟认人似的,一沾上她就好了。都说由奢入俭难,这话不假。邢惊迟本是打算早上走的,在房间呆了两小时实在坐不住,连夜开车回了丰城。
邢惊迟回来的事儿谁也不知道。
天才蒙蒙亮,黑色的越野驶入小区,开进车库后把车停在了那辆小甲壳虫边上。
邢惊迟像一道影,无声无息地钻入了卧室。
床上的人依旧缩成一小团,黑发散落在枕边。暗沉的卧室内仿佛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他定定在床边看了半晌然后去外面的浴室了个澡。
他身上烟味太重。
阮枝睡得昏昏沉沉的,似乎是有人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滚烫又结实的胸膛,横在腰间的力度都是那么熟悉,她浅浅地蹙了眉,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邢惊迟”
她含糊喊了一声。
“我在。”
男人低低的声音自后响起,沙哑而模糊。
阮枝没睁眼,只觉得更像是梦了。既然是梦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翻身往人怀里一滚,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只是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她感觉到有一片羽毛拂过她的伤疤,还是在热水里滚过的羽毛。
她下意识想,有点儿像他的唇。
阮枝的闹钟在周末向来是罢工的,邢惊迟在的时候她偶尔会被闹醒,自从邢惊迟去出差阮枝一到周末不饿死是绝不会起床的。
在意识半清醒的时候,阮枝挣扎着想翻个身,但她这身体就跟被什么东西缠住似的,不论她怎么动都翻不了身,最后连人带被子被人卷进怀里。
阮枝一懵,她这床上还有人呢
她立即瞪圆了眼睛看向身边,一月未见的男人此时与她咫尺之遥。冷硬的面庞上那双黑眸定定地瞧着她,眼底情绪不明。
“你回来了”
阮枝眨巴眨巴眼。
邢惊迟没应声,看了她片刻后忽然抬手托住她的后颈,微微用力,两人的距离拉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阮枝小小的影映在他的眸子里。
男人的眼神阮枝太熟悉了。
每次他想办事的时候眸光就会热起来。
阮枝一滞,她摸着自己的腰咽了咽口水,几乎是贴着他的唇说出这句话“邢惊迟,东西好像要用完了。我们是不是该省着点”
滚烫的呼吸压了过来。
他们贴的更近,阮枝闭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阮枝那句东西快用完了刺激了邢惊迟,阮枝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对办事这件事又有了全新的体验。她从来不知道邢惊迟这样能忍。
阮枝喘着气趴在邢惊迟的肩头,他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着,他和她身上都是汗。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