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邢惊迟很少有类似于焦急这样的情绪出现。
但是这短时间内阮枝就叫他体验了数次。
邢惊迟偏头看向窗外连绵起伏的山丘,无声地勾了勾唇。
这对他来说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接下来几天阮枝都没有和邢惊迟提起这件事,白天她和姜婉兰刘奕华一块儿去考古所培训,晚上就回家呆着,她老老实实地和邢惊迟发上下班的短信,就是憋着这件事没说。
贺兰钧考虑到他们博物馆这些日子忙,而且许多老师都上了年纪,他们年轻人也需要机会出去看看,就把他们三个人丢了出去。
听说本来贺兰钧是让赵柏来的,但朱教授不同意,转而把刘奕华塞了进来。
阮枝合理怀疑朱教授平时看起来不管事,但其实什么都知道。
阮枝他们出发是在邢惊迟他们走后的第三天。
博物馆派了一辆车送他们去溪林村,约莫三小时的车程。阮枝戴着帽子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休息,而她身边的姜婉兰就不一样了,她显然很兴奋。
姜婉兰斜着身子趴在副驾驶座后和前边儿的刘奕华讨论“奕华,我刚从别人那儿听说,这不但是个宋代墓葬,还是一个夫妇同葬的双墓室。”
丰城考古队人几天前已经出发了,他们因着要培训所以晚了几天。
如今消息传出来倒也正常。
阮枝心想等中午她们到了,姜婉兰看到邢惊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回他们博物馆就去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居然都被邢惊迟用手铐铐过。
阮枝枝“”
这男人真是。
溪林村。
邢惊迟和秦野站在山腰处看着下方初见雏形的墓葬,这几日一直在下小雨,今天是难得的晴天,但山里却仍是雨后的痕迹,湿黏的土壤和蔫巴巴的杂草都还没缓过神来。
余峯这几天和考古队混了个熟,这时候也蹲在坑里拿着手铲一点一点清理土块,顺便问问这墓葬下边的情况怎么样。
四月间,这山里的花儿几乎都开了。
大片的粉像地上的云朵一般连结在一起,在葱郁的山野间桃林就像一条小溪一样横跨过山林,嫩黄的迎春和连翘昂着脑袋看起来精神的很。
邢惊迟他们站在的位置能将底下的村落看的分明,老旧的村落大部分是瓦片房,乍一眼看去都是铺着黑瓦的老房子,只进村的路口边建了新房,那片地原先是田地,现在村里把空房子都收拾出来给了考古队员和刑警队,再来人可就得住到老房子里去了。
秦野上山来就是和邢惊迟来汇报这几日的走访结果,他插着腰喘了会气,遥遥地往山间望了一眼“队长,这村里老老少少加起来也就五十几个人,几个常在村口聊天的大爷大妈们都说见过不少陌生人来,见他们进了山,也没见他们出来过。这村里的空房我们都去检查过了,没有人停留过的痕迹,我看那群盗墓团伙不是在这山里另有住处,就是白天进山,晚上出去,大晚上的肯定没人看见。”
说完秦野又往下瞥了一眼“这小子这几天倒是耐得住性子。”
邢惊迟神情淡淡的,姿势松散地站着,连着声音都发懒“余峯一直都是个耐心极好的人,他是个合的狙击手。你看着墓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