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惊迟本来就长得惹眼,更不说他穿着一身警服, 如剑一般立在原地。
阮枝小跑到邢惊迟身边,仰头看他“你怎么过来了”
暖色的夕阳照在她如画一般的小脸上,邢惊迟扫过她漂亮的眉眼,神情自然地牵过她的手“说来接你下班的, 我不来你上了别人的车怎么办”
阮枝枝“”
这男人明显意有所指。
阮枝正想开口解释就听边上有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态度极其热切。
“阮枝,这是你老公啊还是头一次见你老公。”
说话的是博物馆办公室的赵阿姨,是个热心肠但极其八卦,阮枝刚进博物馆的时候就听到过她的传闻,只要让她知道了什么第二天整个博物馆都知道了。
阮枝下意识地抓紧了邢惊迟的手, 一副想躲的模样。
但这地方能躲哪儿去, 她点头应“对,是我老公。”
赵阿姨上下打量了一眼邢惊迟, 视线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一滑而过, 在看到邢惊迟指间戴着的戒指时才露出了然的笑容“那阿姨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脸上还带着阮枝看不懂的笑容。
这么一个小插曲倒是让邢惊迟的心情好了一点儿,他牵着阮枝不紧不慢地往车边走, “你这师兄我是不是见过”
邢惊迟当然记得赵柏。
他和赵柏都是男人, 当时看到赵柏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更何况赵柏一点遮掩都没有, 明晃晃地写着对阮枝爱慕。
现下他这么说是故意的。
阮枝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邢惊迟的脸色, 见他不似刚才那般淡漠才小小地松了口气, 她解释道“在滇城酒店你们见过。他以前在丰城大学念研究生的时候跟的导师是我师父, 就一直叫我小师妹,后来我师父出家了,他没两年也毕业了,去年我进了博物馆才知道他在这里工作。”
邢惊迟其实刚才都听见了,只是想再听她说一遍。
他走到车旁打开门,不容阮枝拒绝地抱着她上了车“那天听爸说起过,他说让我们有时间去看看你师父。你多大认得师父”
那天邢惊迟只听林千寻说了几句,没细说。他只知道阮枝的师父以前是丰城大学的教授,后来家里出了变故不知怎的就出家了。
阮枝感觉自己跟小孩似的被邢惊迟拎上车。
她自己乖乖系好安全带,等邢惊迟关门上车后才应道“我五岁那会儿我就跟着我师父了,本来我爸爸是想让我跟着他专攻陶瓷和青铜器的,但我那时候小耐不住性子。那会儿我们还住在江北的弄堂里头,夏天一群孩子围在榕树下,我爸爸那会儿就给我念丰子恺的竹影,我就捡着小树枝跟在他后头跟着他瞎画,他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他写一笔我就画一笔。正巧我师父撞见了,就说让我跟他学,一直到我师父出家。”
邢惊迟听着阮枝的话几乎能想象出小小的阮枝是怎么捡着小树枝跟在林千寻后头跑来跑去的,他心想以后他们要生个女儿一定和阮枝一样可爱。
这个想法刚浮现,邢惊迟自己先愣了一下。
他低头不动声色地启动车子,没透露出些许不自然“这周我有时间,我陪你去看看他。外公那儿什么时候去”
阮枝没想邢惊迟还把两件事放在心上。
她想了想问道“我师父那儿我周五下午过去,正巧有个同事有点事儿想请教他。你周五下午有时间吗没时间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了。”
邢惊迟思考片刻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