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律挠了挠头,话语间都是不解“阿宴他辞职了,今天回公司办手续。我们都劝他这事不是他的错,他不听。”
邢惊迟蹙了蹙眉。
两人又说了几句秦律就带人离开了,毕竟邢惊迟还得回刑警队上班。
这一天上午九点。
各大新闻媒体报导了姜家利用海运走私文物多年的犯罪事实,包括十八年前姜家窑厂爆炸案的真相。前段时间因为丰城博物馆的盗窃案舆论到达了一个点,姜家这事儿再一出来简直是炸开了锅。
刑警队和市局一早上电话就没停过,烦得秦野都快摔电话了。
阮枝在博物馆里看到了这条新闻,她看着屏幕里的内容,许久没有动作。
她听到朱教授他们悄声说今天姜婉兰和刘奕华都没有来上班。
他们书画组本来就没几个人,这会儿就更显冷清了。
连平日里经常来他们这儿晃悠的三花近来都不来了,也不知道在哪个暖和的角落里缩着。这个冬日比往年更冷、更长。
最近的事让朱教授直叹气,对旁人来说,那新闻上的人不过一个名字,一张面孔。但对他来说,那些人都是他的老朋友,他们都曾有过相同的追求与理想。
他不明白,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这事儿朱教授不想烦阮枝,就拉着赵柏叨叨,赵柏的耳朵听得都起茧子了。说着说着朱教授忽然道“咦,小赵,今天你见着小余了吗”
赵柏扶了扶眼镜,又看了阮枝一眼“没有。”
朱教授嘀咕着难不成案子结束不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果然,这一整天余峯都没再出现。
临近五点的时候天已暗了下来。
东院亮起了灯,阮枝挂在廊下的那盏灯也泛着幽幽的光在风里摇摇晃晃。
朱教授和赵柏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阮枝照常等着邢惊迟来接她。几分钟前他发短信说会晚点来,阮枝就慢悠悠地溜回自己的工作间去了,让他们俩自己关门。
回了工作间后阮枝没再继续工作。
她挑了本先前没看完的书看,这段时间她没什么精神气,直到昨晚在邢惊迟怀里痛哭一场才渐渐缓了过来。
至少,她还有邢惊迟。
阮枝想。
灯光下,她眉眼都柔和,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朱教授两人走后东院都暗了下来。
不说东院了,其他地方也都是一片黑,连路灯都隐约。俯瞰阮枝小小的工作间,在黑夜里像是一只萤火虫,散发着莹莹的光亮。
在这一片黑暗中,有三道身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朝着东院而去。
今天秦律和林丞宴的安保队撤离了,博物馆余下的安保人员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人从后门闯入了他们博物馆,除了诺索。
林丞宴回博物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得回来把余下的东西和诺索带走。
今晚月亮很圆,几颗星子零碎地在天际散开。层层的云将月的光辉遮掩,地面上仅有的光亮逐渐被吞噬。这样寂静的夜里,诺索的叫声格外明显。
林丞宴听到诺索的叫声便皱起了眉,诺索向来都乖巧安静,现下这个状态显然是出什么事了。
他快步朝着诺索的方向走去。诺索的叫声在移动,它在跑,林丞宴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跑了起来,一向平稳的心跳渐快。
诺索扒在博物馆的后门上,不住地往外吠。
微弱的月光在门边切割出一道阴影。
林丞宴沉声喊“诺索”
狂吠的诺索动了动耳朵,立马转身跑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