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没应声。
这下他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这顾衍和阮枝的关系不一般。
邢惊迟敲了敲板,看向秦野“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清楚,早上的会交给你了。我回家做饭,然后去趟博物馆。”
秦野忙应道“行,队长你快去吧。”
他面上一点儿情绪都没透出来,心里却想原来他们队长在家里也是得乖乖做饭的人。不是他说,现在他们队长真是被他们嫂子吃得死死的。
邢惊迟回到家不到六点半。
出了一趟门身上都是凉意,他去厨房熬了粥,又给阮枝煎了几个小包子。趁着这个时间身上暖和了他才进房看了一眼。
卧室内很温暖,暗沉沉的。
床上微微隆起一个小鼓包,隐隐能闻到她的香。邢惊迟立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关上了门。昨天回来得晚,让她多睡会儿。
邢惊迟又想起昨晚。
阮枝垂着眼睑,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言语间更多的是难过,她说,她会想办法联系到她师父,让他回来。不论真相是什么,她都想亲口听顾衍说。
邢惊迟拧起眉。
他从来没有这样希望过,希望佛头这件事只是误会。这整件事与顾衍都无关。
但邢惊迟也明白,秦野会对顾衍展开调查,调查他的平生,知晓他和阮枝的关系。甚至他们会找阮枝去问话,这一切都无法避免。
近七点的时候邢惊迟进房间哄阮枝起床。
阮枝哼哼唧唧地搂上邢惊迟的脖子,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几点了”
邢惊迟跟抱小孩似的抱着阮枝走进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拿了热毛巾擦了擦她的脸,低声问“再抱一会儿”
阮枝哼哼一会儿,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邢惊迟,含糊着问“你早上起来干什么去了睡不着吗还是又做噩梦了”
当时在滇城邢惊迟在噩梦中惊醒的模样她至今都记得。
幸好回丰城之后他就很少做噩梦了。
邢惊迟垂眸看着阮枝,抬手揉了揉她的眼角,应道“去了趟警局,上午就不过去了。和你一块儿去博物馆。”
一听邢惊迟说起这个阮枝顿时清醒了。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知道了,我洗脸刷牙了,你去给我拿衣服。”
邢惊迟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我就在房间里等你。”
等阮枝洗漱完出来就又变了水灵灵的小青瓷,她换衣服的时候不忘把邢惊迟赶出去。也不是她多此一举,实在是这个男人总是看着看着就过来亲她。
阮枝从入冬开始就没离开过羽绒服,经常里面穿一件大衣,外面裹一件羽绒服就出门了。等到了东院才会脱下羽绒服,方便她干活。
等她换好大衣走出房门的时候邢惊迟正好端着煎好的包子出来,边上还有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在冬日的清晨令人胃口大开。
这半年来,邢惊迟的厨艺可谓是稳步上升。
除了邢惊迟忙的时候阮枝几乎是不下厨的,家里的一切他都能收拾的井井有条。阮枝还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过,毕竟她很早开始就和奶奶一起生活了。
“我一会儿就给爸爸打电话。”阮枝在餐桌前坐下,喝了口小米粥继续道,“等联系上再到他回来,可能要一周。”
这个“他”指的是谁阮枝和邢惊迟心里都清楚。
邢惊迟本不想在这时候和阮枝说这些的,但看着她眉眼平和的模样反而有些担心。他在阮枝对面坐下,正色道“枝枝,不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会找出来的。”
当然,这一点阮枝从没有怀疑过。
她抿唇笑了一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