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惊迟看完检讨书,不紧不慢地收起来。听到纸张的摩擦声阮枝换了个姿势仰视邢惊迟,瞅他两眼,巴巴地问“我是不是写得还挺好我觉得我要是不从事这行,说不好能当个诗人。”
邢惊迟挑唇笑了一下“下次还瞎跑吗”
阮枝眨巴眨巴眼睛“记得了,会和你说的。”
两人就这件事说了一会儿就算过去了。但邢惊迟却提了一个要求,他垂眸和躺在他腿上的阮枝对视,低声道“枝枝,以后想听你这么喊。”
阮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邢惊迟没说话,低头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
黑眸看着她。
阮枝想起自己在检讨书后面写的最后一句,想了想,问“老公”
邢惊迟弯唇,低低的应“嗯。”
进入十月之后气温开始下降,夏日的尾巴被秋雨赶走。
阮枝这个月比暑假那会儿还忙,因为要空出时间来请假去拍卖会,连周末都要跑到博物馆里加班。直到出发前两天才做完了手头的工作,恰好这两天是周末。
阮枝本来以为他们是要回家吃饭的,等邢惊迟开车去了餐厅才知道他们在外面吃。
阮枝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问“今天怎么想着出来吃了”
邢惊迟拔出车钥匙,言简意赅“省事。”
阮枝以为是他今天不想做饭,等他下车绕过来抱她的时候不由道“以后不想做饭说一声就好啦,我回家做饭给你吃。”
邢惊迟把阮枝抱下车,等她踩到地面才松开,也没解释自己刚刚说的那两个字的意思。
这家餐厅是新开的,上周他们回家路过的时候阮枝随口说了一句,邢惊迟今天就带她来了。阮枝眉眼弯弯地跟着他进去,吃完了饭两人又去商场逛了逛,阮枝顺便买点出国需要的东西。
他们回到家不过八点。
往常这个时候通常都是阮枝去沙发上瘫着,邢惊迟负责收拾他们买回来的东西。但今天不一样,邢惊迟放下东西就问“枝枝,要不要先去洗澡”
阮枝正闭着眼睛出神“累,晚点洗。”
殊不知这句话正说到某人的心坎上。
邢惊迟神情自然地点了点头,迈着步子朝她走来“我给你洗。”
阮枝也没仔细听,随口应道“嗯。”
应完才觉出不对劲来,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已经一把打横抱起了她,脚步稳稳地朝房间浴室走去,眨眼就进了房门,离浴室一步之遥。
阮枝有点儿慌,按住他的肩膀,抿了抿唇试探着问“老公,我一点儿都不着急的。”
邢惊迟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把她往洗手台上一放,反手关了浴室的门反锁。黑眸落在她略显慌乱的脸上,勾了勾唇“是我急。”
毕竟下周整整七天都看不到阮枝。
阮枝都没机会说话,男人就按住她的后颈吻下来了。
她脑袋晕乎乎,无端回忆起上个月他们去超市的时候邢惊迟那一出,以及刚刚吃饭之前他说的“省事”两个字。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浴室内热气蒸腾,看哪儿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只是除了水声以外还有其他破碎的声音,缭绕的雾气间雪白的手臂若隐若现,那指尖无力地搭在深色的肌肤上。
阮枝其实没用什么力气,她整个人都挂在邢惊迟的身上。
唇被咬住又被放开,黑发被温水浸湿,湿哒哒地垂在肩头。男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支撑着她,微烫的气息如影随形。
阮枝有点受不了,小声在他耳边说“老公,去床上吧,这里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