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休息,他直接去了警局听汇报。
沈华刚从镇边的大河村回来,那模样跟刘综一样风尘仆仆。他一口气喝了一瓶矿泉水, 这才缓了过来。他向刘综报告,法医傅和泰连夜对尸体进行了解剖,确认死因是自缢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没有防卫性伤痕, 衣服干净完整,现场没有搏斗过的痕迹, 自缢时也没有窒息挣扎。死亡时间大概在22号周一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个范围。”沈华喘口气, 继续道“那时候天还没黑。但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窗户关着,窗帘拉着,还亮着灯,门也锁着。这里周二下过一场大雨, 屋外的痕迹基本没了, 没能采集到足印。屋内采集的指纹还需要时间核查。”
“22号周一”刘综翻着尸检报告, 那是金培树死的第二天。
白天自缢,却拉窗帘开灯, 这是为了掩饰死亡, 拖延时间。
真是自杀
“还有。”沈华又道“死者管怀的手指甲秃秃的,剪得非常短,但脚趾指甲挺长。我们问了周围居民,他们说管怀这人没人喜欢他, 他平常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他老伴去世早,有一个女儿,在外省工作,只在春节的时候回来。我们给他女儿打了电话,她正请假回来,明天到。认识管怀的人说这人平常生活不怎么讲究,家里挺乱。但我们昨晚在他家客厅看到还是挺整洁的,而且他家没有垃圾。垃圾桶被倒干净了。”
沈华递给刘综一沓照片,有管怀家里的现场照片,还有尸体照片。
刘综翻看着,问“毒检结果呢”
“血液样本送市里了,结果还没有出来。”沈华道“在他身上没有找到针孔,四肢没有强制约束痕迹,口鼻也没有找到什么封堵物品残留,就算用过麻醉药品,这么长时间也散没了。”
刘综点点头,再问“你电话里说的那个相似案例,什么情况”
沈华道“是傅法医的线索。我们查了他说的那个自杀案,死者叫刘东,97年5月7日,在镇边新村址,分给自家的新房内上吊自尽,用的是自己的皮带。事前没有任何预兆,当天他说要去喝酒,所以晚上没回家的时候家人也没在意。第二天家人打他电话他没接,家人找了几个他常一起喝酒的酒友问,没人见过他。那天晚上刘东又没回家。第三天一早家人想到新房,从村里跑到镇上看,才找到刘东的尸体。”
刘综问“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一是没动机,二是当时那房子还没装修,刘东是在厕所的管道上上吊的。他家房子在十八层,真想自杀估计跳楼要比找一个能吊死自己的地方要容易。”沈华答。
“管怀办的案子”
“对。”
“查到联系了吗”
“还没有。”沈华摇头,“我们查了管怀退休之前的案卷,只有这一个上吊自杀的。还是因为家人闹得太厉害,做了尸检,留了记录。除了管怀之外,大河村和临水镇这些年记录在案的自杀案就两桩。一个刘东。另一个是三年前的,死者叫余兴国,生前家暴史,没做过精神鉴定,当天因口角问题要强行带老婆跳楼。消防和派出所都出警了,最后只来得及救下了他老婆。两户死者不认识,相互没关联。”
“找到刘东的家属了吗”刘综来这儿之前与沈华通电话,沈华说正在村里调查,刘东父母过世了,妻子黄香如已经跟两个孩子搬到市里去,据说一家人都在市里打工。
“找到了黄香如的电话,打通了。她说不认识管怀,她都不记得当初是哪个警察办的案子了。她也说她家没仇人,她不知道有谁会害刘东。事情过去20年了,当年该跟警察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