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弗雷夫人几乎每天都会对安珀说一些鼓励的话,晚上也会来检查好几次她有没有盖好被子。
“人来得太多了”
但这位夫人仍然会抱怨。
因为每天来看这个可怜小姑娘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庞弗雷夫人又不好完全拒绝他们。
“我很抱歉为你添麻烦了。”
安珀略带歉意地说,“我已经让他们不要太过担心我了。”
“哦,亲爱的,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庞弗雷夫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督促着她将药吃下,“你怎么会对提神剂过敏呢”
“我也不想的,夫人。”安珀回。
这确实没有定论,于是庞弗雷夫人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这都是这段时间的常态了。
估计再过一会儿,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又要来了。
安珀抬头看向窗外。
正处于秋冬交际之时的景色有些落败,原本茂密的枝叶一点点地融入大地的怀抱。
突然视线中介入一片浅金色。
这让安珀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惊诧的气音。
“哦,看来你已经发烧发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德拉科嗤笑了一声。
他将双手合叠摊在窗台上,只露出墨绿色领带之上的浅金色脑袋。
“你来这儿干嘛”安珀问。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摸向枕边的魔杖,以防德拉科对她突然发难。
“随便逛逛。”德拉科挑了挑眉,灰蓝色的冷色眼眸满是讥讽的笑意,“瞧瞧你现在这样可真是可怜。哈利波特都不来看看你的吗”
安珀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无他,借机嘲讽而已。
“庞弗雷夫人在这儿。”她淡淡道。
“你就只知道告状吗”德拉科慢慢眯起眼睛,拉长了尾调,“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对吗,安珀希尔”
“你居然还记得我叫什么,我真为此感到荣幸。”安珀也回击道,“毕竟这对一个只知道找爸爸帮忙的人非常困难,对吗,德拉科马尔福”
“你”
“我我很好,谢谢关心。”
安珀发现自己越来越能够对德拉科露出笑容了虽然那并不是非常友善的意思,但至少那证明她不落下风。
德拉科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他双手撑在窗台上,似乎下一秒就要跳进来和安珀打一架或许马尔福家没有不对女生动手的禁约。
安珀唇边缀笑地看着他。
她内心里开始觉得他这个模样有些搞笑了。
好好想想吧
如果窗口就是画框的话,这难道不正是一副绝佳的画像吗
丑剧那种。
或许德拉科不会介意她将此画下来,安珀心想。
她突然有些手痒了。
“哈”
名叫“愤怒的德拉科”的画像冷笑了一声,然后收回所有动作,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眉眼讽刺而傲慢。
“那很好,那么希望你能够早日康复。”
安珀扯了扯嘴角。
她觉得德拉科似乎是在咒她永远别康复。
浅金色的脑袋转身走了。
他来得莫名其妙,离开得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