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拿起她之前喝过的杯子,喝掉剩下的半杯水。
“最近不要单独出门,要是落了单,记得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周鹤提醒道。
“嗯”正埋头啃鸡腿的唐雨杺抬起眼,满脸不解地看着他。
周鹤低着头把玩手里的空杯子,继续说道“我小叔说,这附近已经出现了三位女性受害人,都是落单被尾随遇袭。其中一例已确认死亡,行凶的那位还没抓到。”
这个案子不属于周康负责,他只听了些风声。
受害人之间有一个共同点,在遇袭的前一天,脖子里都会莫名多出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十字形切口。
据受害人所述,这样的伤口成形,已经完全记不清具体细节了。都是在人群中感觉脖子里像是被虫子咬了一下,摸到痛处的时候已经破口流血。
是预警,也是行凶者的专属“签名”。
那位在享受狩猎的快感。
这是种瘾,目前还只是尝了点腥味,他绝不会轻易收手。
“行凶难道是抢劫”唐雨杺惊惶猜测道。
周鹤低着眼,神色沉静。两指捏住杯沿轻轻一挑,手里的空杯子囫囵转了个圈。
“性暴力。”
周鹤提到的那件事他没有细说,唐雨杺也没有追问。仅他轻飘飘吐出的那三个字,就已经能轻易在她的心上砸下一个不浅的坑。
对一个无辜女性而言,那三个字的背后代表着什么
绝望创伤屈辱
还是会有一些局外人难以理解的其他情绪
唐雨杺入睡前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周鹤跟她说的那三个字,睡得很不安稳。梦境又杂又乱,像是刑侦片里支离破碎的追踪镜头生硬拼凑出的画面。
有一团黑影一直对她紧追不舍,把她生生逼进死角。黑影化成了一只黑手,伸向了她。她惊声尖叫着“阿鹤救我”,可她的阿鹤始终没有出现。
惊醒时,她早已被吓出一身冷汗。撑住床面翻身坐起,后背湿冷,汗津津的。
窗外的天蒙蒙亮,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全滑到了地上。
她靠在床头,感觉头一阵阵发晕,一场如临其境的梦把她吓得不轻。
拿起手机,点开了周鹤的对话框。
阿鹤,我做噩梦了。
我在梦里向你求救,可是你没有出现。
她拿着手机等了会儿,周鹤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复她的消息。应该是时间还早,他还睡着。
真傻,因为梦里的事还委屈抱怨上了,未免矫情。
唐雨杺被自己过于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
抬手捋了一下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把手机暂搁在一边。下床,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屏幕闪烁,弹出了一条最新消息。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