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在袋子里随意翻了翻,惊讶道“你这是去便利店打劫了怎么买这么多”
唐雨杺弯腰把啤酒放到脚边,扣好安全带,说“也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架子上我随便给你挑了点吃的。你看着先吃点,一会儿回去我给你做饭。”
“别了吧,我可不想搅了你和阿鹤的好事。一会儿把你送回去我就走,耗子约了我一起看电影。”朱芸说。
“呦呵,那我还耽误你约会了。”唐雨杺说。
“那可不”朱芸笑嘻嘻地说,“不过,跟你比,耗子在我心里还是差点意思。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衣服随时可以换,手足不能断”
“你呀,也就是嘴硬。”唐雨杺被她这套可爱的言论逗笑了。
朱芸从袋子里拿了袋面包出来,撕开包装,塞嘴里。袋子打了个结,回手放到车后座。
车子往前开,朱芸咽下嘴里的面包,看了眼放在唐雨杺脚边的啤酒,问“生日来瓶酒的习惯,还保留着呢”
“是啊。”唐雨杺想起了些旧事,嘴角勾起一抹笑,说“十岁之后,每逢我生日这天,总会和阿鹤一起偷偷背着大人尝一下酒的味道。”
“未成年就喝酒有够叛逆的。”朱芸啧了一声,“怎么这种叛逆活动总不带我玩儿呢你俩可真是藏得够深的。”
“得了吧,带你玩儿”唐雨杺说,“你这一杯倒,带你玩儿,我们三可都有得受了。”
又互相调侃了几句,车子转眼开到了公寓楼下。
朱芸没下车,按开车窗冲下了车的唐雨杺摆了摆手。
互道了再见,一个进公寓大门,一个开车去约会,两人各行一边。
进家门,唐雨杺弯腰逗了逗哒哒哒跑来找她的糖粥。
绕过蹭来蹭去的猫,换鞋去厨房,把啤酒放进冰箱里。
从厨房出来,她习惯性叫了声“阿鹤。”
意识到他还没回来,唐雨杺不由愣了一下。抱起两只爪子搭在她腿上的糖粥,转头往空荡荡的屋子里看了一圈。
不大的空间,因为少了个人,看着总觉得寂寞。
走去沙发边,开电视,让屋子里有点响声。
唐雨杺拿起手机,又给周鹤拨了个电话。
还是关机状态。
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办案了怎么都没有提前跟她说一声呢
唐雨杺握着早已暗了屏的手机发了会儿呆,把猫放到地毯上,收拾衣服去洗澡。
夜已深。
唐雨杺抱着猫,趴在沙发上浅眠,意识朦胧间做了噩梦。
她梦到她的阿鹤消失的那天,她坐在窗边打电话。
窗外大雨滂沱,她焦灼难耐,一直在给他打电话。可是,那个电话她怎么都打不通。
隔着雨幕,隐隐约约的,她好似看到了周鹤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慌忙起身,用力拍打窗玻璃,想要叫住他。
他回了头,雨势太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依稀辨出从他额角淌出的血猩红刺目。
退行间,他的身影彻底淡出了她的视线
“轰隆”惊雷声乍起,撕碎了梦境画面。
唐雨杺心悸,猛睁开眼,看着电闪雷鸣的玻璃窗外。
躲藏在她怀里的糖粥受了惊吓,瞬间炸毛。跳下沙发,一溜烟窜进了猫窝里。
下雨了。
恍了会儿神,唐雨杺撑坐起。伸手把沙发边的落地灯调亮了些,拿起手机看时间。
23点17分。
都已经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就算回不来,以他的习惯,也一定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