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夜提起萧贵妃,今早下朝就巴巴地赶去了延禧宫,正巧三皇子和意诚在延禧宫给萧贵妃请安。
“给父皇请安。”“给皇上请安。”
萧贵妃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笑盈盈的,她对意诚向来是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意诚对萧贵妃也是十分孝顺懂事。
“这两个孩子真是要好,日日在一块儿,跟双生子一般。”萧贵妃打趣道,话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
“本就是远房兄弟,亲近一些也自然。”皇上看着两个孩子亲密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经和皇兄弟也是这般亲近,直到后来要立太子的时候
天家亲情自古就不比百姓家,为了皇位兄弟相残,父子反目的事比比皆是,皇上一直教导皇子们兄友弟恭也是为了这个道理。
萧贵妃见皇上有话和自己说,便笑着让两个孩子出去玩,自己给皇上沏上一壶茶。玉指青葱,手上带的护甲显得手指更加修长美丽。
萧贵妃出生将门,父母恩爱,父亲与母亲成婚几十载,从未有妾室,也没有通房,她是唯一的嫡女,千娇万宠的养大,骑射倒是精通,女红却一窍不通,连着茶艺也是入宫后才习得。
“萧妹,朕说过这些事无须你来做。”皇上爱怜的看着萧贵妃,萧贵妃知道皇上心疼自己,不过女子为自己的夫君做些什么总是心里满足,不觉得累的。
“皇上有什么事吗”萧贵妃坐在榻上问,给皇上递过一杯茶,眼底推满笑,自己也饮了口,这茶本是没什么味道,甚至有些涩口,因着皇上在此的缘故,萧贵妃竟喝出几分甘甜。
“无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皇上笑着接过,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朕昨日看永琏的功课学的极好,也是你这个母亲教导有方,所以今日得空就来看看你。”
萧贵妃听皇上赞许自己的儿子,心里自然高兴,面上还是淡淡地,“臣妾不求永琏有多大的造化,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娶个贤惠温柔的女子,真心爱他。”
如果这话从容妃嘴里说出,定是虚言,可对萧贵妃来说,这些话确实是肺腑之言,她想到永琏如今才十岁,自己就提起娶妻的事情,觉得有些好笑。
只是在皇上心里,萧贵妃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极好的。哪怕是不好,也能为她找到借口。
唐棠一歇,就歇到用晚膳的时辰才醒,听闻皇上今日歇在延禧宫,又想到皇上昨夜提起萧贵妃的柔情,“他们应该很高兴吧,能和心爱的人在一块儿。”她想。
“不知道李沐现在在做什么”她发着愣,竟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声,赶巧被侍月听见。
“小主怎么还想着他”侍月有些不满,给唐棠送上今日的药汤,唐棠不爱喝,但侍月却是按着陈太医的嘱咐日日煎好。
唐棠知道侍月一向心直口快,并不生她的气,只凑近了些好奇地问,“你和那个宣武门的小侍卫怎么样了就是你送荷包的那个。”
侍月见唐棠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把话引到自己身上,便恼了,又拿她没有办法,结结巴巴地说,“他说他愿意等我,等我到二十七岁出宫就来我家提亲。”
语毕她觉得有些害羞,又接着说,“等我二十七了,都成老姑娘了,谁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娶我。”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叫唐棠看了觉得好有趣。
“咱们侍月就是五十七,六十七,也是个小妹妹,要黏着她的情哥哥呢。”唐棠大着胆子拖长着尾音说,果然被羞了的侍月追着跑。
等到两人追累了,唐棠才认真说道,“我不知道李沐是怎么想的,只是我很想他,见到他就很高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