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过分,李沐心里有些不悦,他实在猜不透她的意思,就是算自己想她了又有何可高兴的她如今可是朝不保夕。
“奴才有事在身,告退了。”李沐不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答应多待,便离了清棠轩。
唐棠没有察觉到李沐的异样,只觉得高兴自己的荷包终于送了出去,不像侍月打趣自己说的没人要。
“我今日和他说了,他便能想起来我们初遇的时候吧。”唐棠还挂念着那日救人落水的路上李沐说的那句不记得她,还真是伤了她的心。
她想着自己绣的荷包还在李沐的腰上挂着就欢喜的很,哪怕是明日就摘了今日总还是带着的,这样想着她晚膳都多用了些,晚上睡着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唐棠睡着的时候李沐还醒着,他刚刚结束一天的公事,回到自己的房间。
李沐对自己要求很高,不像别的太监但凡有些权势便大讲排场,他房间和他人一样简简单单透着冷意,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副桌椅。
宫里其他太监闲了爱斗蛐蛐打牌,他闲下来就爱写字,颜体仿的有七八分像,这也是皇上对他青眼有加的缘故之一。
他脱下外袍看见自己腰带上的荷包,是一朵海棠花,小小的丑丑的,他想就这海棠花就像那个丫头一样小,好像不留神就会被折断,可那个丫头不丑,还挺好看,如果有个好娘家宠冠六宫也指日可待。
他修长的手指搭上荷包,想解下来,但终究作罢,反正终日藏在长袍下也无人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