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是女子就该安分守己就是这样一个轻视女子的酸腐文人还要装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戏码,真是叫人耻笑。
“你”齐郁被唐棠的回怼噎住,他没想到樘贵妃脸皮居然这么厚,和外男单独对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臣今日定要见皇上一面,否则就死在这奉天殿前。”
“哟。”唐棠忍不住笑起来,要是真能死在这儿,她倒佩服他是个男人,“齐大人这是要死谏啊,那本宫陪着大人。”
唐棠的轻语钻入齐郁的耳中让他有些说不出的紧张,这女人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他扭过头不再看着唐棠而是专心磕起头来,口中还不断高呼求皇上明鉴。
行,有骨气。唐棠越过他进入奉天殿,见皇上正阖眼在榻上午睡,对殿外齐郁的喊声充耳不闻。
“皇上,臣妾觉得齐大人实在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唐棠柔声说道,推醒睡熟中的皇上。
“你又来烦朕做什么”皇上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朝臣无休止的弹劾,又似乎听见唐棠对自己的忤逆,心中烦闷,眼也未睁地推开唐棠。
唐棠环顾四周,伺候皇上的小太监都在呢。“皇上要是觉得烦,臣妾就替皇上处置了他吧。”她勾人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故意让皇上也听不清她的话语。
“随你做就是。”皇上用过中午送来的药汤,出奇的困,此刻只想安睡,旁的都一概敷衍。
“这可是皇上说的。”唐棠露出狡黠的笑容,轻轻起身,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警告殿内的小太监,“皇上金口玉言,本宫只是代劳而已。”
她整整仪容走出奉天殿,此刻日头正毒辣,晃得人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齐郁的一身朝服在唐棠眼里也有些许模糊。
“齐大人要想死谏不如来个更快的法子。”唐棠轻声念道,“磕头声太小,皇上只怕是听不见。”
她转身冲一旁的小太监发号施令,“让齐大人尝尝杖责的滋味吧,好好表表忠心。”
齐郁难以置信地看向唐棠,却很快被人拉到行刑的凳子上,死死绑住,板子重重落下,没几十下就疼得他叫不出声,血肉横飞凄惨无比。
刑不上大夫,这样的道理她居然也不知,果真是卑贱女子。齐郁心想着,用尽他所学的所有恶毒之言在心中咒骂,但没骂多久就晕了过去。
唐棠估摸着他还剩一口气,叫手下将他浇醒,轻蔑道,“本宫还以为齐大人有多大的忠心,原来也就只能挨这么几下啊。”
“毒妇”齐郁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话音刚落就被唐棠狠狠打了一掌。
“放肆”唐棠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像李沐了,越来越喜欢这种用权力践踏对手的感觉,“你的忠心若不够,就拿你妻小的忠心一起算上,或许这样皇上就愿意听听你的高见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唐棠弯下身子平视着对方,“可惜本宫不是君子,是女子。”她眼神狠辣似蛰伏已久的毒蛇给齐郁最后一击。
他不会拿自己亲人的安危冒险。
唐棠说完就扬长而去,留下奄奄一息的齐郁。他今儿算是栽在他最看不起的女子手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长点记性。
唐棠的一番苦心终究没白费,齐郁再也没在朝堂上提起立四皇子为太子一事,反而力排众议要立五皇子为太子,他那高贵又无用的脊梁终究是弯下去了。
“母妃,他们都说要让皇儿做太子,做太子有什么好的皇儿觉得做太子累的很。”五皇子近来的功课越来越多,师傅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他隐隐约约明白这一切的原因。
因为父皇要让他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