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湖边, 唐棠正带着五皇子放纸鸢。纸鸢本是适合在春天玩的玩意儿, 偏五皇子这时候起了兴致,跑前跑后忙了好一会儿也没放起来, 累的小脸通红。“过来,母妃给你擦擦汗。”唐棠笑着将五皇子拉进怀里, 拿出手帕细心地擦拭五皇子额前的汗珠。
“母妃,淑仪宫的容娘娘害过我母亲吗”五皇子抬起头,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是谁和你说的”唐棠问着,看向五皇子身边的几个嬷嬷。她再三嘱咐不要和五皇子提前陈年旧事, 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竟还是让他知道了。
“是皇儿自己听来的。”五皇子看出了唐棠的不悦,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了拉唐棠的衣角,嘟囔道, “皇儿知道母亲生下我的时候很不容易, 只可惜不能在母亲膝下尽孝。”
五皇子低落的神情让唐棠看了也有些心疼, 自己虽然用了心思,但终究不是怀胎十月生下五皇子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和自己有隔阂。
“你母亲辛苦,琼儿就更要做出一番成就来告慰你母亲在天之灵。现在容答应已经不在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否则让有心人听去了, 你父皇会不高兴的。”
“皇儿知道。”五皇子懂事地点点头,又鼓起很大的勇气问道,“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唐棠为五皇子擦汗的手稍稍一滞,这么小的孩子是谁教他说这些的。“你母亲是病逝的,难道还有人害她吗父皇已经为你母亲讨回公道了,你要是想她,有空母妃带你回咸福宫坐坐。”唐棠有些心虚,某不是五皇子听见了什么风声。
但还好他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得到唐棠这样的回答也没有多想下去。“嗯,琼儿多谢母妃。”五皇子重重点了点头,将疑问藏在心里,转身跑开又笑着和太监宫女们玩起来。
在太监宫女眼里,五皇子就是宫中最无忧无虑的人,锦衣玉食前程似锦。但在五皇子小小的脑袋里,偶尔也会羡慕太监宫女,不用读书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要害自己,也不会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是如何死的。
太子回到东宫后就对太子妃极为疏离,成日就和意诚待在一块儿。然而没多久给意诚赐婚的圣旨就传了下来,婚期也就在两月之后。
“两月之后就是皇上围猎的日子。”太子算着日子,双手背在身后,眼前是一副水墨江山图。这水墨江山图是他被立为太子之日,萧贵妃亲手画作送给他,以示鼓励之意。
意诚站在一旁,看着太子眼中的决绝欲言又止。
自己即将迎娶的那位妻子和自己从未见过面,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排斥。他早就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娶妻离开太子,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他真正担忧的是太子。“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
“我知道你的担忧。”太子答道,秃鹰虽然对自己保证地信誓旦旦,但世上哪有全无风险的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这次事败,那就说明我不是天命之人,大不了把位子给五皇帝。”太子笑着自嘲,口是非心,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他的太子之位。
意诚也不再劝诫,“亲兵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最精锐的力量,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如果秃鹰所说的是实话,围捕京中教徒应该易如反掌。”
但他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到让他觉得隐约间觉得有些不安,又不好败太子的兴致。
“他自然不会骗我。”太子笑道,胸有成竹,“荣华富贵和千刀万剐哪个好,他总不会不知道吧。”
锦华轩,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和玉贵人面对面坐着,气质出众,模样也生得很俊,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