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像并不甚喜悦”萧贵妃很是敏锐,试探着发问。
萧贵妃说的没错,要对着不爱的男人阿谀奉承,心上人又和自己相隔千里了无音讯,如何喜悦只是唐棠心里的话自然不能宣之于口。
“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自然是喜的。”唐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勉强也没能躲过萧贵妃的眼。
一开始她只觉得唐棠有几分与众不同,皇上又对她有兴趣,所以才不忍看她消沉,提点几分。现在看来她心思分毫不在皇上身上,又不像愉贵人和熹妃交好,只独来独往,更让萧贵妃觉得奇怪。
“妹妹不必这般拘谨,进了皇宫就是一家人,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本宫说,本宫独自在延禧宫也甚是寂寞。”萧贵妃温柔地笑着,真像亲姐关怀妹妹一般。
唐棠对萧贵妃其实颇有好感,但她担忧宫中人议论她趋炎附势,又担心容妃会因此为难自己,况且她也不知萧贵妃如何看待自己,故而从不去延禧宫。
如今听萧贵妃这样说,她也就不再拘谨,“娘娘有皇上陪伴谈何寂寞皇上对娘娘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情意。”
这话说出来唐棠自己也有些心虚,皇上三宫六院谈何情深
“妹妹好像对男女情意感触颇深啊。”萧贵妃调笑道,想起方才进门时听见唐棠弹奏的一曲秋风词,虽然琴音青涩,但却很有感情。
唐棠对皇上有无情意,她自然看得出来,倘若此思念之情不是因皇上而起芳答应就是覆车之鉴。
萧贵妃倒也没有过问,她知道唐棠是个聪明人,不会像芳答应那样莽撞,却不知一旦动情便会像变了个性子似的,什么聪慧稳重通通都会忘记。
萧贵妃和唐棠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她有皇子要照料,晚上又要陪皇上用膳,不比唐棠清闲,这会子要回延禧宫预备着。
西北边境,张振到今日才算是歇好。
“张大人,匈奴使者已经在门外等候,咱们的人也都准备好了。”李沐一早就去张振房中报告情况,他是归心似箭的,能早一日回宫就能早一日见着唐棠。
虽说她与初封答应时已经截然不同,但宫里风刀霜剑,他还是放心不下。
张振咳嗽几声,脸色有些憔悴,“好,老夫这就随他前去,问问他们到底有何不平,要如此欺辱我朝百姓。”
李沐看张振这副模样,心里有些感慨,“张大人身子一向不算硬朗,又身为文臣直言不讳招来不少忌恨,仍将百姓之事日日挂怀心中,实在难得。”
比起张振,容禄则要让他唾弃许多。
上回洪灾灾民尚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就能在府中大肆寻欢,丝竹管弦之声不曾断绝。去岁生辰大办,排场之大也令人咂舌。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李沐摇摇头,想到容妃嚣张跋扈的模样就觉得可笑。
匈奴使臣的嚣张之态倒是一点也不输给容家父女。“大王请求你们皇帝允许我们子民进入中原经商,并且割出土地让我们子民居住成家,在贸易往来方也要给予优惠,免除税务以抚慰民心。”
说是请求,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使臣见面也未行礼,装出一副温顺的模样说着无理的要求。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割地事关重大,除了皇上谁也不能做主。皇上正值盛年,又有好大喜功的毛病,不必想就定然不会同意。
张振听到使臣所言亦是难以置信,他瞪大眼睛很是不满,振振有词道,“普天之下都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