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过容妃所言之事,又想到自己每次宣蔺贵人侍寝时确实怪异,如果她说的是真,那蔺贵人确实是罪不可赦。
“你可有证据”
容妃收了收哭声,稍稍冷静些。“倘若没有证据,臣妾怎敢莽撞惊扰皇上,臣妾委托了李公公,想必一会儿就会到。”
说到便到,李沐让蔺贵人候在门外,一人独自进了奉天殿。
“奴才方才未得皇上旨意便搜了钟粹宫,请皇上责罚。”虽说是容妃的意思,但李沐不能让皇上觉得自己与后妃勾结越俎代庖,请罚是定要请的,他也知道皇上不会因此时怪罪自己。
果不其然,皇上挥挥手示意他无需多言。“你搜到什么”
李沐从袖中拿出铜盒轻轻打开,“皇上请看,蔺贵人把此物藏在隐蔽之处,奴才觉得不妥就请了陈太医来查验。”
他话音刚落,陈太医就紧跟着接上。
“此物为男女愉情所用,药力极强,长期使用后果不堪设想,所幸所用不动,尚未损及龙体。”
此言犹如平地一声雷,在皇上心中激起千层浪。他一直四处寻觅术士为自己炼就长生不老的丹药,一来他忧心西北未定,二来他也想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还有萧妹,皇上本就比萧妹年纪大,他更想多陪她些年。
蔺贵人这般做法不仅是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这种下作的手段更是侮辱了皇室。
皇上勃然大怒,将手边的瓷杯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奉天殿显得格外刺耳,茶水和碎片溅在跪在地上的容妃身边,惊得她不禁发颤。
“叫她给朕滚进来”
李沐低下头,藏起嘴角的笑容,冲小夏子一招手,他会意地请进蔺贵人。
蔺贵人在奉天殿外焦急等候多时,进入殿中就瞧见打碎的茶杯、跪在地上的太医,自知境遇不妙,慌忙跪倒。
“臣妾给皇上请安。”蔺贵人极力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不等皇上应答,容妃就立起身来,做出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有你在皇上如何安康为了固宠用这种下作手段损害龙体,真是罪不可赦。”
自己得宠确实有容妃的功劳,但她也为容妃做过不少,她的手干干净净,自己现在成为罪人,还被容妃出卖。
蔺贵人知道容妃和李沐勾连给自己来这么一招,自然是势在必得,如何狡辩也是无益。
她瘫在地上,想着入宫以来的所有。从刚刚得宠风光一时,到被皇上抛在脑后仰人鼻息,再到靠容妃提携重得眷宠,苦楚多甘甜少。
这次被人算计,恐怕再难东山再起,索性鱼死网破。
蔺贵人这样想着,咬牙切齿道,“容妃娘娘说臣妾罪不可赦,容妃娘娘对襄嫔母子所作所为又能称得上良善吗”
她字字威胁,但容妃并不惧怕,没有万全之策,她也不会任由李沐揭发蔺贵人。
“你方才提到襄嫔是什么意思”皇上皱眉,襄嫔对自己无故早产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听来确实有蹊跷。
容妃面不改色,一字一句朝着蔺贵人说道,“蔺贵人说话要有证据,倘若血口喷人无事生非,你在宫外的父母也会羞愧难当吧。”
听到最后这句她脸色一变,自己一条性命不要也罢,父母含辛茹苦养大自己,进入宫中不能侍奉父母就罢了,如果再因为自己连累他们,那真是罪该万死。
容妃这般雷霆手段,蛇蝎心肠,自己父母落在她手中定然不会有好结果,她这样想着,眼中默默流下泪来。
天命如此,无力回天。
她悠悠地开口,“臣妾只是听说襄嫔早产另有隐情,至于其他并不清楚,方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