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刚刚生下五皇子,就给本宫吃这个吗”襄嫔看着饭菜就觉得难以下咽,又觉得很是委屈,皇上居然一点都不偏心自己。
桐答应坐在一旁,埋头吃着,听见襄嫔的抱怨抬起头劝慰,“这是在雍和宫,雍和宫有雍和宫的规矩,哪怕是皇上皇后也只能吃斋,小主便忍忍吧。”
她心里很是不屑,在佛家清静之地大声喧闹,居然真的有这般蠢笨之人,若不是有韩氏这个靠山,恐怕早死上几百回了。
“本宫不需要你来教规矩。”襄嫔愤愤不平,一口也没有用,便上榻睡下了。
唐棠倒是吃的很开心,她不爱挑食,况且雍和宫的饭菜也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她也挺喜欢的。
百里之外的别苑中,熹妃躺在病榻上,青丝凌乱,身形消瘦,全然看不出是储秀宫风情万种的熹妃。
“小主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伺候熹妃的宫女眼里尽是担忧,自从来了别苑,熹妃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一开始伺候的那批人全被换走,换来的新人一个个脾气都大着。
熹妃知道是有人眼红自己的身孕,故意折磨自己,但皇上愿意听信天象之说,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熬着,熬到生下孩子回宫。
等到她回宫之后,她定不会像原来那般不争不抢,要让那些想害自己的人后悔。
但谈何容易。现在自己病还未好,日日都要服药才能觉得好些。
皇上好像忘了还有位熹妃,他现在忧心的是国家大事,忧心的是江山社稷。边境的匈奴商人之事还未平定,甚至愈发严重。
往后几日,日日都是吃斋饭,礼佛,清修。
一大早便要起来作功课,念经书,嫔妃们大多觉得枯燥无味,很难坐得住。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唐棠拿着手上泛黄的经书,嘴里囔囔念着,也不甚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念着念着就犯起瞌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手上的经书也快掉到地上,又突然醒过来,看见李沐正盯着她。
她有些心虚,好像被学堂上的师傅逮住走神一般,尴尬地冲李沐笑了笑,又担心被旁人发觉忙收了笑意,低头装模作样地接着念经。
李沐看唐棠憨态可掬的模样,情不自禁地轻笑起来。
皇上皇后和嫔妃们在雍和宫祈福的这几日,皇子公主们倒是很轻松,没了父母的约束,玩的自在逍遥。
母妃不在身边,三公主得空便去找三皇子玩。自从意诚给三公主送来第一本画本,一来一去,他们二人也算得相熟。
“意诚,你看这马画的也太奇怪了吧。”三公主翻开最新的画本,指着画上黑白色的骏马说道,她不曾见过人骑马,所以觉得很新奇。
意诚这些日子摸清了三公主的性子。她初识沉默内敛,不爱说话,只喜欢一个人看书写字,安安静静的像一副好。等熟识之后便大方不少,话也变多了。
三公主是金枝玉叶,再如何熟识也要守规矩,意诚是做皇子伴读的,最清楚尺度。
“臣倒觉得这马儿画的挺好,栩栩如生,飞驰着的样子很是传神。”意诚笑着说,他知道三公主养在宫里,自然不知道马儿飞驰的模样。
三公主歪着小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那我以后能看你骑马吗”容妃不许她学骑马,觉得那样不像个贤良文静的公主,只教她女红,读些女训女则,还要嬷嬷一字一句地教。
不过三公主自己也不想学,她性子文静,对这些打打杀杀、舞刀弄枪的事儿不感兴趣,但倒很想看意诚骑马的样子。
“有机会就可以。”意诚答应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