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件小事,但谁料那队商人里竟然有匈奴贵族之子,因而变得不好处置,边境官员面对匈奴提出的要求左右为难,只好把这件事写入折子层层递给皇上。
“朕是过于纵容他们了,才致使他们今日痴心妄想。”皇上将折子扔在地上,很是不悦。
那折子上写着匈奴所要的赔偿。“若朕这次赔了他们,我瞧也不必做什么生意了,只明抢便是。”
前年老匈奴王逝世,他的长子继位,年仅十九,雷厉风行,人人臣服,其势力也愈发强盛,故而野心勃勃。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只是如今还远不到和匈奴动兵的时候,只有采取怀柔之策。
一旦开战,劳民伤财,便没有赢家。
用过晚膳,蔺贵人就去了淑仪宫陪容妃说话。
“皇上近日又去了清棠轩,看来你这只百灵鸟也有哑了嗓子的时候啊。”容妃漫不经心地说,蔺贵人却被她说红了脸,不知是恼是羞。
她垂下眼帘,谦卑道,“是臣妾无能,有负娘娘教导。”
容妃轻笑一声,“你有几分本事,本宫还不知道吗容貌比不上她,便要从别的地方下功夫,如今嫔位空虚,她定也想争一争。”
“可是还有个韩贵人虎视眈眈,只怕”
“呵,这孩子不是还没出生吗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倘若你一开始便自甘人下,本宫也帮不了你。”容妃听到桐答应传回的消息,心里很有把握。
她没想到的是,这天来的居然这么快。
翌日黄昏,咸福宫里乱作一团。
晚膳刚布好,韩贵人只饮了一勺汤便呕吐不止,往日也有呕吐,但不及今日这般严重,宫人都不知所措。
“扶我上榻,我的肚子好痛啊”韩贵人额前渗出细汗,身下的衣裳又出现血迹,此刻宫女也顾不得韩贵人是否发怒了。
“小主,血,您出血了。”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慌得话也说不清了。
明明还有一月才到产期,怎会骤然如此,韩贵人未曾生养过,但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要提早生下皇子,腹中疼痛一阵强过一阵。
没多久便疼的说不出话,咬着牙对宫女吼道,“你还愣在这儿找死吗快去请太医啊。”
那宫女忙转身急急地冲出门外,却被桐答应在院子里拦住。
“韩贵人情势危急,不能没有人伺候,你和她们一块儿陪着韩贵人,我去请太医就好。”
她担心自己的话不能让人信服,又添上几句,“现在韩贵人还在禁足,你去请太医恐怕不便,还是我去吧,我到底有位分,说话比你有用。你去烧壶热水等我回来。”
那宫女觉得桐答应所言有理,不曾多想,便去了偏房烧水,也未曾向韩贵人回禀。
桐答应打发了那宫女,走出咸福宫没多久,拐了个弯过了个墙角,便停下脚步。
“你便等着吧,等着和你那可怜孩子一起去见阎罗王。”桐答应冷笑着,看着咸福宫的方向心中暗想。
如若早早让韩贵人的孩子胎死腹中,或许皇上还会对她生出愧疚之情,只有一尸两命才能以绝后患。
她虽然恨毒了韩贵人,但也珍惜自己的性命,无缘无故地拖延时间必定不能脱罪,她站到假山高处,一狠心仍着自己摔下去。
桐答应顿觉一股钻心的痛从腿上传来,疼得她叫出声,但她觉得很值,因为她知道此刻在榻上的韩贵人比她更疼。
“该死的怎么还没请来太医”韩贵人疼上这么一会儿,没了刚才的力气,嘴唇发白,头发也被汗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