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笑的是,他还是被芥子的电话烦到不行了最终答应团建、在约定的日子去找人无果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
“福泽阁下,你说什么”森鸥外拿着电话,有些诧异地问。
他身上甚至还揣着芥子非要他拿上的蛋糕店优惠券,这本来是森鸥外为爱丽丝攒的,结果被发现后就还要供着芥子这个不讲理的成年女性了。
“芥子失踪了。你不用找她了。”
福泽谕吉最近一直在安排武装侦探社的装修工作,同时还要时不时照顾一下在沉默中发狂的芥川兄妹、和已经脱离的政府扯皮要求他们去救援芥子等等,这两天确实没时间抽出身来把事情告诉森鸥外。
更何况森鸥外现在没有什么势力,叫来也没用,反而会让他干着急破坏了他的篡位计划就更得不偿失。
“不不不不。”森鸥外撑住额头,“什么叫做芥子失踪,什么叫做我不用找她”
“字面意思。”福泽谕吉的声音淡淡“芥子被劫走了。”
“”先不说能把芥子这样强势又鬼精鬼精的女人绑走的人该有多强,现在突然接到消息的森鸥外第一个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
“芥子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十分之一不到。”福泽谕吉作为现场的目击证人,十分清楚芥子染血的外套代表着什么
她的异能力破碎了,或者不能使用了。
芥子的罗生门可以让身体上的任何地方都化成红黑色的鬼面,更不用说自己随身的衣服。
“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
“福泽谕吉”森鸥外露出被戏弄的恼怒表情,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粉色的优惠券重如千金。
他一字一顿起来“不要跟我说这种事,我不会当真的。”
“”福泽谕吉知道森鸥外的脾气,很多时候聪明得能屈能伸到福泽谕吉都有些佩服的地步,但在有些事情上倔的像只牛一般谁讲话和不起作用。啊,除了异能力爱丽丝以外。
福泽谕吉轻轻叹了口气“森医生,这是事实,你可以用情报网自己查一下。”
“”电话那边的森鸥外沉默了。
细微的电流里,森鸥外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按理说以他的呼吸习惯是不会放这么大声。森鸥外于是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情绪不稳定的原因。
他伸手摸了下左胸膛,心脏在剧烈的情绪中砰砰砰跳的飞快。
优惠券和电话都在隐隐约约地灼烧着他的皮肤。
是愤怒。
森鸥外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件事情感到出奇的愤怒,简直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样,为自己伙伴的不知生死而热血冲头。
但是就连福泽谕吉都可以带着这样的愤怒去找绑走芥子的人复仇,但森鸥外不行。
他是隐藏在黑暗里弱小的羽翼未丰的鸟,几年来都把自己掩埋在深重的黑泥之下安静潜伏。他前一周才搭上了港黑医生的线,才刚刚见完身体开始吃不消的港黑首领,是绝对不能再和异能特务科、政府方面有任何交集的时刻。
不然芥子也不会突然要求团建。这实际上是给森鸥外开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庆功宴。
这次庆功宴是三个人的分岔路口,没有固定站队的三个人一个要开设武装侦探社,一个要正式投身港黑,还有一个要安心抛弃所有灰色地带的事在异能特务科转正。
从此之后,就算想要聚首也是十分困难的事了。
“其实可以找一个偏僻巷子里的地下酒吧,给老板付钱包场,然后我们像偷情一样下班以后悄悄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