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 这不是从他们谈恋爱后开始的, 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有这个毛病。
眼中只看得见一人、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天天干什么都在一起除了多了些男朋友合理亲密活动,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嘛
红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张嘴吃下裴慈喂到唇边的新鲜莲子, 顺便不动声色地亲亲男朋友的指尖
然后一转眼,就对上了施嘉文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红药眉梢轻挑, 声音带笑“你哥哥已经帮你解除婚约了。”
施嘉文“”
只是千年前她父皇的单方面口头婚约而已, 如今大家都死了这么些年了, 完全没有旧事重谈还正儿八经解除婚约的必要吧再说你千年前都没在意过,怎么这会儿反而在意起来了
红药抓住裴慈剥莲子的手, 在裴慈无奈却纵容的温柔目光中眉目带笑分外嚣张地道“你爹毕竟是皇帝, 金口玉言,我这曾经做臣子的也不好让他言而无信承诺落空, 所以,既然你哥哥帮你解除了婚约那他就赔给我了”
施嘉文“哈”
红药笑得开怀极了,仿佛捡到了什么大便宜一样“你也可以理解为父债子偿,不对, 应该是兄代妹嫁”
裴慈无奈地唤了一声“红药”
声音分明是一贯的温和, 面容神情也是带着宠溺的温柔, 可偏偏,跟在红药那嚣张的话后头,就平白多了几许哀怨婉转,像极了被恶人强抢的娇羞小媳妇。
红药这下是真的笑弯了腰,趴在裴慈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别逗我笑啊哈哈哈”
裴慈只好闭嘴,无奈地给怀中人拍背顺气。
旁观的施嘉文已经看呆了,她的心里甚至升起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自己和已经化为白骨骷髅的父皇,似乎、可能、好像成了哥哥和嫂子确定关系秀恩爱的工具是错觉吧
正在施嘉文百转千回的纠结犹豫之时,方冲提着几个快递与一大包小零食回来了“红老板,有你的快递,署名黄书书寄来的。”
红药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黄书书哦,后街那个立志成为作家的黄鼠狼啊说起来,与我们小施也算是同行呢。”
方冲把快递递给红药,顺口道“那还是不一样的,咱们嘉文公主已经是知名作家了,有不少流传千古的代表作的,那黄鼠狼不管是妖生还是写作之路,都还在修行中,怎么能相提并论嗷”
施嘉文松开拧方冲腰间软肉的手指,笑容端庄大气,心里泪流满面,混蛋上官冲,哪壶不开提哪壶,公开处刑呜呜呜
红药拆开快递袋,里面是一本最新出的上京故事会,红药翻看了一下目录,语气带着点欣慰“是长篇连载位啊,有在好好朝着梦想努力前进呢那只小黄鼠狼。”
此言一出,香烛店内一片诡异静默。
红药奇怪道“怎么了都一副被噎到的样子。”
方冲干笑一声“没什么没什么,就感觉红老板您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奇怪的长辈气息,就像”就像每个学校里都会有的那种老母鸡带崽式班主任。
红药不甚在意地道“都是精怪,也不必分先天后天,从年岁上看,我也当得起他的前辈。”
“当得起,自然当得起”方冲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冲进香烛店大门的人打消了念头。
来人直冲香烛柜台,头发凌乱,脸色青白,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恐慌与无助“红老板救命啊”
红药顿了两秒才认出眼前人是前两日来香烛店买香烛喂梦中鬼做慈善的马烨。
不是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