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红药道“我如今只是个小小书童,就算拿着证据跑到他们面前对峙他们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能怎么做只能一步步往上爬,我总要先堂堂正正以红家人的身份站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正视我,才有资说后面的事。”
“一步步往上爬是书童你这是准备和隋鉴比命长啊”殷悲觉得红药这想法简直比他还天真,“虽然我们家都看不上隋鉴,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陛下如今最得用的武将按你这书童和不让我们插手的做法,怕是能直接把他熬死。”
“不是书童,我红柳两家又不是真的不堪一击”红药没有多说,只含糊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行啊,那我就拭目以待咯”殷悲挑眉勾唇,恢复平常模样。
红药同样单挑一眉,以示回应。
殷慈笑看两人满身意气模样,过了半晌,他对殷悲道“你也长大了,找个机会好生与叔叔谈一谈吧,人各有志,你的才能或许不在读圣贤书上。”
殷悲默了默“在哪儿都一样读读圣贤书也挺好,清净。”
对上殷慈不赞同的目光,殷悲满不在乎地说“再说我以后也注定是继承殷国公位,走我爹和爷爷走过的老路,能走得稳不摔大跟头就行了,不需要什么大才能,没用。”
“在此之前,你可以试着走出属于你自己的路。”殷慈道,“你不是很喜欢律法吗大景律历你已倒背如流了吧”
殷悲顿了顿,懒洋洋道“我才不自找罪受。这世道,能真正贯彻律法的地方,怕是只有阴曹地府了吧那就等我死了下了地府再说”
“好啦,我知道你们两个还有话要说,我去找公主伯母啦”
目送殷悲懒懒散散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后,红药才蹙着眉道“殷悲他”
“别担心,我会再和他好好谈谈的。”殷慈低头叹息,“我说希望他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何尝不是掺杂私心若我不是这副破败身子”
“阿慈”
“无事。”殷慈抬眼一笑,转头便收拾好心情,“能遇到红药,已很好。”
“能遇到阿慈,才是我一生最幸运之事”
“嗯”
风吹云散,一片静谧。
“上京这边我会盯着,你放心做你想做之事,在你崭露头角前,他们不会有机会打扰你。但刀剑无眼,你要小心”
“好。”
“一月两封信,不要忘了。”
“不会忘。”
“”
景嘉元十六年,懿宁公主府悄无声息的少了一个如红药热烈明艳书童少年一人一骑,沿着当年逐春之路,重归万里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