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就穿梭在黑黝黝的巷子里。他身上阿卡汉姆的病员服被压在一身不太合适的西装下这是当然的,毕竟这个男人比小姑娘还矮,也就只有童装能找到他的尺码了。
疯帽匠最后走到了另一条街道上,看到了出场里被用作展示的,艺术性大于可穿戴性的高高的大礼帽,眼睛亮起了光。
他随手捡起一根落在地上的棍状物,动作利落地打碎了橱窗玻璃,然后从里面捡起了那顶帽子,满意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街上没有人关注他的行为,大家都忙着躲避乱子,早已自顾不暇。
就在疯帽匠对着玻璃调整这顶新帽子的时候,一道雪白的窈窕身影在转眼间骤然出现在他背后。
“日安,先生。”这位年轻的小姐主动打招呼道“我听说,你是疯帽匠”
这名看着贵气逼人的优雅小姐的话,却让疯帽匠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而我,正好是白皇后。”
当催眠大师碰上心灵操控者,两人的对战到底会是谁更胜一筹
尚未拿到脑波控制器的疯帽匠不足为虑,显然在碰上魔法时落了下风。他才刚转过身,刚看看清这位优雅的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女士面孔,还没来得及发挥出他的看家催眠本领,就陷入了恍惚之中。
不需要暗示,不需要道具,不需要媒介。在白皇后用一种包含兴趣的语调叫出“疯帽匠”的时候,他的心灵之匙就彻底被掌握在了白皇后的手中。
白皇后举着手中的那枚装饰着高礼帽造型的钥匙,锈迹斑斑的模样展露着对方被彻底腐蚀的心灵。
“哎呀。”她睁大了眼睛,另一只带着白蕾丝手套的手合乎礼仪地轻轻捂在嘴边,一幅极其羞怯的淑女姿态,却以这样略有些戏剧化的夸张表现,弯着眉眼毫不客气地评点着“不过如此。”
傲慢可不只是红皇后的专属。
而另一边,镜像灰姑娘所面临的场景倒是多了几秒钟的刺激。
这位穿着打扮像吉普赛女郎一般的异域女巫,正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那一团黏糊糊的,正在不断蠕动变形的棕黄泥浆,就好像她才是捣鼓出这一匪夷所思场景的邪恶女巫。
这名被称为“泥脸”的变形怪物,正企图悄悄便形成别的什么人先躲进人群里,但不知为何在这里始终变不出个人样。
等他终于注意到有旁人的目光正在对准他时,这个疑似前人类的存在才发出了男声的嘶吼。
女巫状似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你是说要跟我去梦境里看看吗”
说着,她不等对方的反驳便自顾自地说道“看在你给我灵感的份上,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我的客人。”
“我的客人”这个词在她沙哑而有磁性的声音中被咬出了宛若情人的暧昧,但下一刻,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面前的泥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被彻底从世界上抹消一般。
把猎物放入梦境世界的女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伏有致的胸口鼓动着,仿佛是在品味刚出品的香水。
“真是奇妙的味道。”她嘟囔着,然后把斗篷往下又拉了拉,再度掩盖住自己的容貌。
“收集到了不错的素材先集合吧。”
正在火喷植物园的蝙蝠侠和他手底下的小鸟以其闯荡黑暗已久的直觉突然感到了一种不对劲。
之间原本被植物笼罩的阴影正在快速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