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迟对此不置可否。
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做英王妃,有做英王妃的活法。当皇后,又有当皇后的活法。至于秦国公府,百年后会变成如何,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相比之下,他反而更好奇在官邸的院子中,樊陆说的那一番话“阿蘅,我想问你,是不是樊陆的耳朵格外灵敏。”
梁以蘅有些意外“怎么,又是他不注意说出口,结果被你发现了端倪”
云清迟惊讶道“果真如此这是怎么回事”
梁以蘅有些怀念道“陆陆自幼耳聪目明。十里之外,飞花落叶,流水翅拍,都逃不过他耳朵的捕捉。小时候我不知道他的本事。只是奇怪,为何每次我离师父的院子还有百里距离,他就总能飞奔到门口来迎接我。甚至每次我捣药时,隔着很远,他都能精准的说出我在处理什么药材。后来,我和师父就渐渐地发现了端倪。”
云清迟觉得很神奇“我以往只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本事,还以为是杜撰,没成想竟然真的有这种人的存在。”
梁以蘅也是很不可思议“是啊,我最开始也感到很奇特。还特意拉着陆陆做了很多次测验。说起来,以前陆陆在妙仁堂给大师兄打下手,做小药童,就是靠着这个本领,听到了不少这些江南大户人家的龌龊阴私。你知道的,江南是义忠亲王的大本营。大哥也是靠着其中不少的情报,才能在关键时刻帮助陛下反将义忠亲王一军。”
“怪不得你自己住在京城,你师兄也在京城开了间医馆,可是樊陆无论如何都不肯入京,这就是原因吧”
梁以蘅点头,痛痛快快地承认“京城不是好地方。水太深,也太杂。陆陆心性单纯,又有着这样的能力。虽说我和师父,师兄耳提面命,但在京城,保不齐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事,引火上身。所以索性一开始就不让他入京,在外当个潇洒自在的游医,悬壶天下,又有何不好”
说到这,梁以蘅又嘱咐云清迟“师父说过,这种本事是能力,却也容易招人嫉恨。若是被人知道,难免会因为他人心虚而被灭口,因此从不让他说出去。我也三番四次地叮嘱过他,他倒是答应得好好的。今儿个你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这件事,烂在心底就好,不要再告诉别人,平白给他招惹祸端。”
云清迟勾着唇道“阿蘅,你说的这些,我自是明白。只不过,我想利用他这个能力做一些事情。”
梁以蘅问“什么事情”
云清迟道“如今殿下态度不明,甄家估计已焦头烂额。虽说他们日日宴请含云,但我瞧着,其实甄家和江南的这些家族,对他还是有些保留的。我是希望下一次樊陆能和含云一同过去,这样就能在含云中途离席时,听清楚他们到底是如何做想。殿下和我们也能早做防范。”
梁以蘅点头“可以啊。这也是应该的,掌握主动总比身处被动要好。我去和他说。”
云清迟笑了笑,握着梁以蘅的手“阿蘅,娶了你,当真是我三生的幸事。”
梁以蘅横了云清迟一眼,面上带了些薄红,不肯说话。
云清缓自打从官邸回来,兴致就一直不高。
虽说林黛玉在马车上好好地劝了她,她自己当时也是想通了。可是回到府中,就又拧巴了起来。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日后她成为了英王妃,可能还要面对一群后院的莺莺燕燕,等到年老色衰,还要独守空房,日日以泪洗面。
云清缓想到这些场景,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哆嗦,抱着自己的膝盖,不肯下床,也不肯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