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之前有过什么,在现在这个陌生的世代,你们都是彼此独一无二的存在,我是这样想的。”
宇智波泉奈将它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兄弟,唯一。”
心口仿佛一痛,就好像水汽蒸腾而上,使得心湖之上一片空茫,风一吹又都散了。
“真是这样么”
真是这样,真能这样吗
他应当有答案,他知道他哥哥对他的感情不假,但是此刻却又犹豫了,不知为何,灵魂中的某一部分好似在阻止着他去相信斑,阻止着他去爱他的哥哥。
过去的种种,都已经随着这场历经百年的沉睡消散不见,万物有如镜花水月,梦幻泡影、来去匆匆,现在的他孑然一身,空无一物。
虽然要忍耐身体的伤痛很痛苦,但是灵魂是自由与洁净的。
“我很喜欢现在。”宇智波泉奈垂首,双手环抱住双肩,他仿佛在拥抱自己灵魂的某一部分,垂下的睫羽的弧度都带着果决的锋利感,“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跟其他人扯上关系了。”
“不管是宇智波斑还是其他过去的家伙。”
“一个也不想见到”
话音落下,林中就是一冷,宇智波泉奈松手定睛而去,两侧林叶分开,露出其后的空旷林地。
在雪中,明明什么也没有,然而从其中传来的的注目却仿佛凝为实质。
那里的人遥遥凝望向他,目光犹如凛冽的冰霜,又仿佛烈火骄阳,带出缱绻又粘稠的爱意,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矛盾在林中,使得宇智波泉奈一动也不能动。
他头一次会陷入进这世间另外一个人的杀意中无法动弹。因为这种事情,一般由宇智波泉奈作为主导。
「身体是因为难以凝聚查克拉的缘故吗」
完全没能做出反应来。
“你看到他了么”见到他动作的九尾登时紧张起来,很快,它也立即感受到了那样锁定性的杀意,但即使再重新警惕起来也已经晚了,四蹄好像牢牢固定在泥泞中,再度说话都成了一种奢求。
宇智波泉奈亦没有办法回答它,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前方失去忍者的能力果然是很屈辱的一件事,他能感觉到人的靠近,却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来阻止。
没有分毫征兆的,仿佛时间凝滞,他感受到了来源于脸侧的触碰,在面前的空气中,站立着某位不速之客。
来人的手指沿着他的脸阔向下滑,凌乱的发丝也被压在指下,一同被缓慢抚摸过,像是压抑深切的怀念,又像是克制汹涌的欲望而细微地在颤抖着。
宇智波泉奈出神地看向前方,好似这样就可以分辨出对方的面目,这种接触并没有因为他的毫无反应而停止。
另一只手也贴了过来,他甚至因为这股力气而向前倾倒了一点,而仰面地向上看。
看到的只是下坠的雪花,陌生的林地,然而那个人的吐息已经近在眼前,甚至连同注视、掌心的温度一齐,都灼热得叫人难以忍受。
雪花融化的雪水一点点将肌肤沾湿,天空高远,林中静谧无声。
随着时间流逝,敏感的薄的眼睑被人轻轻低头吻住,沿着下颌向下,脆弱的脖颈慢慢被其纳入掌心,来人仿佛热衷于把握他生命的快感,但也许只是无意识的,在摩挲着那处光洁柔软的肌肤。
好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又他人主导控制的舞蹈,他们紧紧靠在一起,直至呼吸变得艰难、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的地步,宇智波泉奈才听见人沙哑的声音在他耳侧低低响起,发出了最后的叹息。
“找到你了。”
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