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样安慰了一下,似乎是一愣,想要止住,可明显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的,肩膀也一颤一颤。
在快要崩溃的这里,战斗已经暂时休止了,所以不用再紧张。
有错的也不是他,这场战斗中,谁都没有错,谁也不用道歉。
每个人都只是在为自己所想的在奋斗着,有的人想要和平,于是维护和平;有的人比起广义的和平,更觉得自己认为的那种和平长久稳定,所以肃清忍者、以战止战。
如果说弱小是罪过,那么,从婴儿长成成人的每个人都有罪;如果说自私不好,可这世界又没有绝对的圣人每个人都是坏蛋。
君麻吕最讨厌他哭了。一听到他的哭声,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照看他的那段时光
他在佐助怀里逃避似的转过头,就看到了站在背后几步远外的白发上忍。
“你想抱抱我吗”
他只是在佐助肩上挥一挥手,只是手指并起来摆了摆,旗木卡卡西就不由抬起脚步地走过去。
从骨头到肺,每一寸都在疼,呼吸也是,走路也是。
虽说,能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凄惨就是了。
在斑掳走辉夜少主的一瞬,卡卡西就用神威阻止过了,但是轮回眼也有吸收忍术的能力,空间的扭曲还没有触及到对方那只手臂,就已经消散无踪。
他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就拼命地追过去,地势早就变了,要在这种好像断裂的、钢筋水泥都暴露了的旋转楼梯上追到直坠下去的敌人该有多么艰难。
卡卡西一路撞得头破血流,比之前受到治疗时还要凄惨,也没能够到宇智波斑的衣角。
幸好还有佐助能飞。
他看着君麻吕招手,即使都站不稳、即使一走,浑身便是钻心刺骨的疼,但还是觉得可以坚持下去。
他就走到君麻吕身边。
银发少年伸出手。
卡卡西踯躅了一瞬。
佐助侧身看着他们,冷着脸递了一递,卡卡西就接过银发少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你想抱我对吗”
君麻吕顺势将脑袋靠放在卡卡西的肩膀,很自然地问道,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刚才,你好像在这么说着。”
四处都是爆炸声,在这种时候,不知从哪里,还钻出来许多白发的辉夜族族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君麻吕浑然不觉,他抬手,向上捧住卡卡西的脸,头一次去用心观察眼前这个男人。
原来不知不觉里,卡卡西也长大了啊。
从前,他一直很怨恨他,觉得卡卡西不该带琳走,又不把琳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这份幼稚的、即使知道是迁怒的恨意,不会消失。
他柔软的指尖触碰过白发上忍渐硬朗的脸部轮廓,又稚气地挨了挨他的睫毛,为此,卡卡西不觉微微闭了闭眼。
君麻吕就捧着他的脸,仰头吻了那只流血的左眼。
脆弱的薄的眼睑传递而来的温热,经由百万个细胞神经的作用,再让这具身体的主人感知到。
旗木卡卡西呼吸一滞。
一触即分的吻,却瞬间地治愈了卡卡西的伤势,眼睛的缓和最为明显。
低下头的银发少年,却在他怀中剧烈地咳嗽起来,卡卡西抱着他,不由收紧了手臂,“不要再保护我了不用再在我身上花费能力。”
“我一直在保护卡卡西”君麻吕也收紧了抓住他衣衫的手,他要否认这句话地摇头,“没有哦,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