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辉夜族地前的枫树都种植下去,一种奇怪的气氛正在族中弥漫着,君麻吕在每夜夜中听着推倒建筑、又重建的声音入睡,渐渐开始期待能带给他新东西的舍人过来找他玩。
距离那位带给辉夜族长希望的「斑大人」离开,已有月余。
然而他所留下的讯息,却叫辉夜的族人们持续保持着亢奋,有条不紊却又迅速地在族地中开展了布置「六道封印」的阵法的工作。
枫林只是其中之一,前不久,连母亲也从月夜见宫搬了出来,住在了他的蓬莱岛
那座神宫被选做成了阵法的阵眼,在设计完毕过后,施工队伍就马不停蹄地在其下进行了建造作业。
妈妈留在他的宫殿,能每天与她见面,再不用偷偷摸摸,让他很高兴,他想、妈妈应当也会开心的。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族人这种狂热的态度也叫妈妈感觉不安,她每天都心不在焉的,在君麻吕独自玩耍的时候,他捡起落下的手鞠捧在怀中,他从偷懒的花架下睡饱了爬出来,无时无刻,他回过头,都能看到妈妈好像阴天的目光。
是没有阳光的天空一样的注视,会叫人联想到压抑的乌云、以及盛开的紫色鸢尾花。
可是,当妈妈朝他招一招手,他就什么也都忘记了,他放下球、从花坛上跳下来,走到妈妈的身边,伏在她的膝上。
妈妈的手很温暖。
“我给你带了新的手球。”
有一天,舍人跟他说。
这是他们的第五还是第六次见面君麻吕没有认真去记,递到他面前的、从月亮上带下了的手鞠,用彩色的丝线缠绕出来几何形状。
每次翻转,都会像万花筒一样,看到不同的、新的图案。
正面是绿色的太阳,背面是红色的太阳,初次之外的,就是各不相同的蓝色、橙色的星。
“也不会再弄丢了。”舍人把它丢在地上,球很快就从脚边滚远了,没入到茂盛的花丛里消失不见。
“”君麻吕保持着伸出手接的姿态呆了一下,舍人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搭在他伸出来的手中。
他们的小指相扣,有一根什么的线从舍人的指腹,黏在了君麻吕的指腹。
不认真去感受是感受不到的。
“勾一勾手指”舍人微笑着说。
君麻吕看着他,又低下头蜷起小指。
在他的注视下,球又从消失的那从花丛中“嗖”地跑了出来,回到了他的足边,君麻吕再摊开手,小花球又跳起来,跳到了他的怀里。
是真正意义上的「跑」。
不知道是怎样安上去的机关,在他拉扯查克拉线的时候,球的表面弹出来蜘蛛一样的机械足,它们驮着球跑,将原本不知道滚到哪里的球又送回到了君麻吕手中。
“”
他弄不懂原理,就着手上的球,去找其上的机关,手指在上面一点点摩挲着,但就是找不出来。
舍人一直面朝着他,不知道为何,即使他没有眼睛,君麻吕也感觉得到他在看着自己,等着他问他。
拿着球顿了一顿,君麻吕并不让他如意,他问了其他的问题,“舍人,你是怎么知道我原来的手球弄丢了的”
舍人很喜欢他叫自己的名字,于是认真地听完过后,才慢吞吞地回答,“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因为他会偷偷地在外面观察庭院里面的君麻吕,一看就是一整天。就好像曾经父亲带着他,窥探一墙之隔的日向家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