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蝴蝶,会将自己的卵产在植物芽上,有毒的植物为还是幼虫的蝴蝶庇护以及食物,使它们可以安全地长大,只至破茧而出、浴火重生为璨丽的彩蝶。
而相对的,不能够破茧的幼虫,就会成为有毒植株的养分。
从一开始,就是走在钢丝上的危险的事情,可是依旧有人前赴后继去做。
这世界,从来不缺为了权利欲望所奋不顾身者。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来同你们讲一讲”
“我一直隐瞒着你们的、那些过去的事情。”
辉夜宗信说道。
他过去,是一个爱夸耀、爱笑、爱啰嗦、爱操心的中年大叔,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他在木叶间谍时,迫不得已所做出的伪装,所有人都称赞他的演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想成为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人。
压在赫映身上的故事,辉夜族的故事,辉夜宗信听一听,便觉得头昏脑涨,心情抑郁。
世界上还有一种啮齿动物,它们跋涉在去往死亡的路上,当它们抵达目的地,便成群结队、有秩序地投入向海洋,心甘情愿为族群的繁衍而死。
欲望与责任合二而一。
辉夜既是蝴蝶,又是旅鼠。
有着纯净血脉,银发碧眸,诞生在月圆之夜的小少主被称为「鬼の子」。
他的额际长着雪白的独角,不哭不笑。
「辉夜族长罪孽深重,这是神明降下给辉夜的惩罚。」
恶意的揣度无论在哪里都是不缺少的,连带小少主的母亲也被恶意看待。
转机发生在雨夜,两位来着雨隐村的客人得到了夜叉族长的会见,他们在正殿中长坐一宿,直到东方即明,那一缕晨光落下在窗棂,他们终于从廊下走出来,也为常年沉浮在水之国的辉夜带来了曙光。
「天生独角的辉夜少主是神明身边的孩子,他会长成辉夜所期望的模样,他会成为新的神明。」
那个孩子因此拥有自己的名字。
彼时,他的稚气与纯粹,就好像炎暑炼狱间一朵馨香的山赤莲,融化了所有族人的心,在他获得真正尊重之际,客人的话语让这份尊重、化为了沉重的期盼与他应当担起的责任。
“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又把他送走”
辉夜弟弟打断地问道,宗信口中的那个人的童年,让他心口发酸。
在第一次见到银发的神子哥哥时,后者就仿佛高傲不可一世,压根就不是宗信说的那样。
“赫映命亲手斩断了他的角。”
辉夜宗信轻轻道,好像看不见两个后辈惊讶的面容。
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
客人留下来成为神的方法,并给予了夜叉族长神明的阵法。
只有依靠血脉力量驱策的六道封印阵法,会为小少主进化的契机。
在到达适宜的时机、这份血的力量达到巅峰之时,启动阵法,神明就会降临在银发小孩的身上。
从人、变成所谓神明的容器,只不过需要一夜、几句话的力量而已。
辉夜想要获得神的助力,便只有牺牲他们的小少主。
「无论怎么样,我的孩子都会死掉的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赫映命斩断了他头顶神明的标志,并找到了隐世的漩涡族的族人,求他们在君麻吕身上刻下封印生长的咒印,通过抑制生长,进一步扼制尸骨脉的进化。
她将儿子送到木叶,央求自己一无所知的哥哥暗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