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的潜入与撤离,都有些打击到她对辉夜的信心。
“主母她,其实不是这样的”她眼瞳转向下,去看路边的花草。
不知为何,冰一样的女孩终于在他面前融化了。
也许是君麻吕表现得太过安全无害,并不能威胁到另一位「辉夜君麻吕」地、让她卸去了防备,也许是另外的一些原因。
总之,她能够不僵硬地自然地说话,全然恢复到正常女孩子的姿态。
“自从你走之后,”辉夜冬萤犹豫道,“自从不顾长老的反对,将你送去木叶之后,迫于压力,没过多久,主母她、就与「君麻吕」的父亲完成了结姻”
“在这个宗族,天生战力比男人差的女人,是无法成为大家长的这是长期以来,约定俗成般天然的偏见,。”
“而在那个男人与其他人一样因为血继病而死去后,依靠着未长大的「君麻吕」,主母她才能够光明正大地干涉辉夜的运转。”
“而在这之间,她完全掌握了逐渐完善的六道封印阵,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叫人难以看懂。”
“看着她只剩下满心的敬畏。”
她的哥哥东临跟着宗信在木叶当间谍,陪在君麻吕身边的那段时间;年幼的冬萤也就作为侍从,跟在辉夜赫映的左右。
她在那段最彷徨、最孤独的时候认识辉夜弟弟,长姐一般照顾着他长大。
赫映姬心中只有远在木叶的大儿子,对于只是傀儡的小儿子,所施舍下的,永远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两个孤独的小孩彼此温度着一起长大,于是幼时短暂的悸动被遗忘的力量所冲散那位长着独角的小少主被赫映命牵着手,消失在了秋季的水之国,冬萤的心也逐渐偏向了身边人。
君麻吕看着陷入到回忆中的她,并不能被触动,他感觉落在身上的雪花在融化,顺着他的袖管,湿哒哒地一点一点滴落到地上。
辉夜冬萤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听她说话的人。
不是她爱的那个「辉夜君麻吕」,而是一个与她足够距离,同时也经历了其中一切的人,她不想她爱的人因为她的烦恼而烦恼。
“是啊,而且这一次,她已经完全对我生气了吧。”
他感觉嘴唇蠕动,又好像没有。
只是顺着辉夜冬萤的话,在附和,明明已经没有任何说话的心情了。
“已经不会再原谅我了。”
在漏下的阴影中,他苍白的脸仿佛浸在其中,柔软而浓密的银发如雪如花,一刀切平地堆砌在他百合花般洁白的双颊。
那双翠绿的眼瞳明灭不定,如末日里最后一盏灯火,他的美透支生命,是一朵单薄绽放开的绮丽且惨白的纸花。
辉夜冬萤怔住在支撑房梁的柱下,她的心脏瑟缩了一下,不知是难过还是怜悯什么的。
女性天然且充沛的母性与爱怜填充了她的心房。
“怎么会呢她最爱的,就是你了。”
“你还记得上次,你问了我的眼睛的事情吗”她无遮拦地继续说道,抬手下意识地挨了挨自己的眼睛,“其实,那时是主母大人在用我的身体,替你实验计算日向血继与辉夜血脉的排异概率。”
“我的血脉纯度在宗家里算是最高,是最合适的实验对象。”
“本来,您的眼睛,该是那位日向小姐的,”辉夜冬萤低低安慰道,“她是宗家的大小姐,也只有她白眼的纯度、才配得上您,你却跟伙同木叶的忍者一起,放走了她。”
“主母她会生气,多半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