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信知道他对赫映的愤懑,肯定也不会对是赫映兄弟的他有好脸色,并不强求,只是遣了闻声过来的辉夜东临跟上去。
“你带着水影大人他们出去枫林吧。”
青年先是没有动作,他死死注目远处稀零的血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也叫他觉察到了一些「真相」。
“东临,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等你回来,我会向你解释一切来龙去脉的。”宗信拍了拍弟子的肩,又目送他远去。
老师的视线在倒塌的蓬莱岛的废墟上扫视过去,似乎看见什么一样悠远起来,最后却尽化为死寂地沉沉叹出一口气。
“赫映她这样到底是对是错,明明只是一个不知真假的幻影”
在被带走起,君麻吕就安静地呆在他怀中,他不问卡卡西带他去哪儿,也任由对方抱着他在辉夜族中打转。
赫映的按捺不发给了他们片刻的喘息时间,然而,辉夜那样大,从一开始,君麻吕就明白卡卡西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在又绕了一圈过后,他们又停回在了蓬莱石边镂空的石桥上。
天空依旧是纯黑洁净得不染纤尘,黑夜没有再走过了。
桥下竹林绰绰约约凌乱的影细长洒落下来,流水潺潺,不知为何,身后没有追兵的动静,也正因如此,一时沉寂得有些可怕。
“该怎么做”
白发上忍在黑暗中启唇,音气太低,不细听不容易觉察。
他带着护甲的、黑色衣料下的肌肉处于对四周的警惕而紧绷着,当他立在竖直的竹影下,身姿笔直得仿佛也融入其中,可是他的眼瞳是下沉的,又犹豫又不定,不时扫过君麻吕血淋淋的手臂。
不赶快治疗是不行的。
六道阵法就像铁笼龟壳一般将他们死死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下,最后的逃脱方法,君麻吕已经用过了他在赫映手中拿到半分阵法的掌控权,使用时空间忍术送走了鸣人他们。
然而,这个方法可行,他却再用不了第二次,赫映对他有了防备,再不会任由他轻易地接触到六道阵法。
“你不该留下来的,”君麻吕没有回答他的喃喃自语,他靠在卡卡西怀中,眼眸落在虚无的某个点,“我没有方法,再送你出去了。”
他说,“你留下来,是自己找死。”
白发上忍沉默听着他的话语,到了这种危险关头,却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恢复到倦懒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应和君麻吕的话,嗓音低哑如烟。
“是为了保护你而死掉的话,感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