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明明颜容上还带着薄粉,连唇尖都是色授魂与的正红色,偏偏那一双绝世无双、翡翠般的眼瞳中倒映出带土的脸。
神光却是与梦境截然相反的冷漠。
带土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不懂为什么要说这样扫兴的话,可对方的神色不似作假。
“谁乐意听你莫名其妙又无聊透顶的计划我刚才一直想说的就是这个而已。”
“还有什么地方说得不明白么”
注意到他的沉默,君麻吕抬手拉起拢住松开的衣领,语气是很疑惑的,又带着叫人感觉陌生的不耐烦与决绝。
他叹出一口气,目光移扫向旁侧,摊牌一般。
“那么,就直截了当一些说了我们两个不适合,就到此为止吧。”
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落在转角的回廊,侧颜在幽冷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天然的冷感。
宇智波带土不动声色地听了一听,确定这里并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世界在薄薄的晨光里呈现出一种不太真实的朦胧与虚幻。
他站在原处沉默着,表情很坚韧。
像西洋棋中将被逼入绝境的王棋,战役里俘虏受难的武士,他漆黑的眉峰纹丝不动地皱起,俊朗的颜容比岩石更坚毅稳固。
他说“认真一点,君麻吕。”
深沉的凝注持续了几息,他接着又说,“不要戏弄我。”声音就好像含着沙石。
君麻吕似乎是认真了一点。
“所以说跟处男交往就是很麻烦啊。”因为想不出要说什么,保持着低着头的姿态,他无奈地用足尖一下一下踢着走廊的褐色木板,“今天的事,你不会真当真了吧”
黑发青年的双手攥紧在袖中。
“不是吧”辉夜少主就有些难以置信又感觉好笑地靠着墙,从鼻间笑出声,他缭乱的发蹭在颊边,一双剔透的眼瞳噙着水光。
没有笑多久,君麻吕站直身体地仰面靠近,他眼眸向上注目着带土的面容,神气里带着天真又伤人的冷漠,“拜托,我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会真觉得跟你上过一次床就要对你负责任了吧”
“你不是也很舒服么,嗯爽到就好了,好聚好散,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没必要再幼稚地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了吧。”
他看见青年咬紧的牙,以及逐渐狰狞的面容,容色不禁一怔。
“带土,你就可怜可怜我,体谅一下我吧。”
宇智波带土只是望着他。
“我们的关系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一旦被发现,我们都是被谴责的一方,你也知道吧”
君麻吕继续劝道,他用很不理解似的语气,舒展在浮光中的睫羽固执地翘着,带着一种叫人恨得牙痒痒的目的性。
“我是好不容易才回到这里的。”
“我原来不是没有归属的孤儿,我有家人、有族人,我是这里的少主人,将来还会继承辉夜。”
他静了一静,以很自以为是的体谅口吻,“带土,我知道你很可怜,可是,你能不能放了我,让我过正常的生活。”
在此刻,身体上的不适已经还很明显,宇智波带土想要眨一下眼,哪怕一下也好,他想要看清银发少年是否真心,可是并不太能做到。
唯有结合之时,才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
“实在不行。”
依旧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君麻吕不由有些泄气,他蹙起眉叹了一口气,神色漫漫地最后踯躅一瞬,“你离开辉夜族之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