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保护君麻吕,东临很早就跟着宗信老师一起离开辉夜去到木叶了,其间,他跟冬萤有好几年都没见面,所以对妹妹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
他站直一点,既感觉促狭又很是别扭,“虽说我妹妹的确是没什么机会的可是吧,总觉得有点可惜,她小时候是真的超喜欢你。”
“不不,应该说,那个时候,只要是族里的女孩,就没有一个不喜欢你的吧哈哈哈说来也奇怪、这些日子族里的女孩就没一个来找你说话的么”
岂止是没有女孩,除了宗信和东临之外,族里根本不会有人主动过来找他说话。
君麻吕就主动去找族里的人说话。
在辉夜,族人们都穿着雪白而宽松的衣服,说起来,并不是所有人的头发都是白色的,据说有一些人是开启血继之后慢慢变白,有一些人天生就是纯白的,而有的人一直是黑色的。
「跟他们的血脉纯度有关。」
这个词一再被提起,让银发少年深感陌生。
他沿着石桥向下走,遇见的所有族人都会停下脚步,走到铺着白沙石的路边低头等他过去,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当他走上前,同对方搭话,对面那两个人直接就跪了下来。
“冬萤在哪里”君麻吕垂手而立,他已经习惯穿有宽大袖摆的衣服,走路间眼尾后的发丝都是纹丝不动的。
“冬萤大人在鹤岛上。”其中一人回答道,他的额头几乎贴在地上。
“就在族中么”君麻吕若有所思。
辉夜的园林布局是典型的蓬莱式,虽然称为岛,实际上,被景观性溪流围绕起来的地方都可以称为岛。
他的居所也是。以中央的他的居所龟岛为蓬莱岛,宗信所居住的矶岛与之相衬,最临池边的就是鹤岛。
他继续往前走,径直穿越过作为分界线的蓬莱石,进入鹤岛的范围。
从崖上俯瞰辉夜的族地都只能窥见一阙,真正用脚步丈量,更大得有些可怕。
一路上,他想好要说的话,有关他这些日来的疑问。
族人们的态度转变实在很突兀,熟悉的人当中,除了东临,也许只有辉夜冬萤能给出答案。
在族人恭敬过分的指引下,君麻吕很快找到了冬萤的住处,然而那里已经有人先早到了。
隔着水榭四边垂下的竹帘,一个与佐助鸣人差不多大的少年背对他坐着,他正在跟对面银发少女说话,似乎谈到什么很让人生气的话题,他一下站了起来。
「也是辉夜的族人」
君麻吕在柳树下看着少年的背影,以及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直到对方突然转身盯视着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
辉夜少年的声音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矜持稳重,又有一些十分高傲不屑的情绪在。
「这才像是他们之前的态度,」君麻吕反而心中好过了,不过,隔着一层朦胧的竹帘,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他却牢记着舅舅的话。
“见到我不应该低头么”
几乎是马上的,对面的人周身的气息便是一阵低凝,两人对视一息,辉夜少年便抬步朝水榭外走来。
君麻吕微微眯起眼,他目不转睛地注目着对方的身形,等待他掀开竹帘,然而冬萤却追上来拉住少年的手地阻止了他。
“好了不要这样了,快些回去吧”
她散着发,脚步显得有些踉跄,君麻吕随意望过去,突然定住地皱起眉,盯注着帘后她朦胧的面容。
然而到底他还是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