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按原来的轨迹生发着。
君麻吕忽然心领神悟。
他在辉夜宗信面前屈膝坐下来,黑色的袴裙如展开的羽翼垂下在草坪上,又好像盛开的鸢尾的花瓣,柔软地摊开。
在太阳雨里,宗信为他梳理体内的查克拉,掌仙术展开的绿色光芒在银发少年胸口亮起,倒映在他眼底、留下一团小小的浅碧色光晕,连霜白的睫羽也染上淡淡的翠色。
“之前就有人为你调理过了么”
半晌,辉夜宗信注目着他询问道,“你心口的伤恢复得有些不可思议,看起来「晓」组织里还挺藏龙卧虎的。”
“嗯是那个傀儡师还是戴面罩的泷隐”
他在医疗忍者中算是佼佼者,即使是药师兜、在他手底也有的一学,这时涉及到了这一领域,他便格外有兴趣。
“不是他们,”君麻吕抬眸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是谁。”
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原来是为他疗伤的么
他偏头思索了一阵,想到抵放在胸口的温度;消退的雨声;静谧的、散发着微光的世界;以及永远捂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
他没发现任何可以关联上的物像,就再重复一遍,“他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鱼女房”东临在旁边环臂打诨,接触到少主的目光,他解释道,“就是那种会偷偷来报恩的鱼女呢,捉到就可以白赚一个妻子。”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没道理地摆摆手笑了,“我开玩笑的啦,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啦。”
对于这件事的讨论就到这里为止了。
三人在河边等待无关木叶的战斗结束,沉寂半晌,辉夜宗信看着他在河中的倒影,主动搭话道。
“要称呼的话,你叫我舅舅也没关系。”
银发少年转头看过来,细软的发丝搭在肩际。
这么多年没有人在他身边照顾,他却依旧成长起来,成为修竹玉兰一般的少年人,完美继承了妹妹美貌的外甥,在略显阴暗的林地间也好像散发着微光。
“不太容易相信吧,事实上,我也感觉是呢,虽然我们一脉的确都长的不错,但我的妹妹、你的母亲诞生在这个世界,就好像是个奇迹”
他微微出神,“她和你一样,出生时便是当时血统的最纯正、最至高无上在她所展现出来的、对血继限界绝世无双的操控能力面前,我们那一代缀在她后面很远、拍马也赶不上。”
“因为能力的原因,她从小就被接走地待在月读神社月夜见宫,成为了辉夜的神女,未来的族长夫人,我很少能见到她。”
他顿一顿,“也不太想见到她。”
“你能明白这种感觉么”辉夜宗信以同辈人的口吻询问君麻吕,“明明是妹妹,可是我却最厌烦见到她。”
君麻吕不明白,在颜值与天赋上,他作为与他母亲一样优秀的存在,不能明白宗信心中的自卑。
可是他喜欢辉夜宗信跟他讲母亲的事情,于是专注地等待下去。
“好吧,毕竟在她的御下,大概没有人能坚守心境地不升起自卑感吧。”平淡无奇的舅舅承认了这个事实,“后来,她的能力就完全超越了当时的族长,没有人再能约束她待在月读神社,她也从被选择、成为了拥有选择的人。”
“你的父亲,是同她一起长大的、那时的辉夜少族长,但在你出生不久,他就死在与水之国的内战里,这个男人是一个野心家,如果当初没有死也许现今辉夜就不会是这样困窘的局面了。”
对于这任族长,辉夜宗信仿佛没有什么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