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就收好小瓶子,在涂指甲油方面,他也是个天才。
这速度实在太快,对比起迪达拉抖得帕金森一样的动作,简直高下立现。
君麻吕根本没怎么看仔细他的手,他就已经放回到袖中了。
「所有人都看了,就只有鼬没看过。」
带着这样的执念,君麻吕按耐住脑中的疲倦,主动却又十分矜持地伸出手,碰在了鼬搭回在腿上的手指。
黑发青年似乎顿了一顿。
雨声里,他以平静的目光回看过去,在淅沥迷蒙着水雾的背景下,那一点困惑被很好的隐藏在黢黑的瞳仁中。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多久,垂下眼眸之后,宇智波鼬就回握住了他。
是将自己的手指慢慢递送过去的过程
在湿冷的空气里,从相触的指尖也延伸出无数细小的手指,使劲地攀附去对方那边,他们的手指从交叠到交插直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将它打断。
“啊受够了,这样的天气还要过来接迪达拉前辈”几乎是是卷着一路的雨水,两边宽大的袖子挡在头顶,带着橘色卷卷面具的高大青年几步冲进来亭子。
他的背后挂着被吹到后面的斗笠,全身都被淋湿了。
他的出现,突兀的在此处灌入一阵冰冷的风,在这风里,宇智波鼬的鬓发被吹拂向后,他的眼瞳晃了晃,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挨着君麻吕的手。
“阿飞你这家伙,我都没有怪你来的慢”迪达拉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拳揍到了刚站稳、还在悲伤衣服的面具青年的头上。
“我已经很努力地过来了,明明是迪达拉前辈太无理取闹了,难道阿飞我跟前辈你一样闲么我有好多事要做呢”
后者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腰都弯下去了一截,他捂住脑袋哭着躲到了飞段的后面,不知是不是巧合,放下来的手正好就扯在了君麻吕的衣摆上。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里,银发少年被夺走注意力地忽略掉了拿走手的鼬,空隙中低头向腰后看去。
“哼哼,你能有什么事做,根本就只是不想听我的指挥而已吧”
迪达拉叉着腰指住他,“再犟嘴就让你直接在这里爆炸,嗯”
阿飞躲避他的指头一样、从飞段身后躲到鬼鲛的身边,拽住君麻吕的手也随之松开来收走了。
「他戴着黑色的手套。」
夜幕时分,几人在旅馆入住。
随着尾兽捕捉的进行,他们标志性的装扮已经被许多平民所熟知,为几位「晓」成员办理入住手续的旅店老板战战兢兢,雨中行路、路过的旅人行至店外,看见里面的人影,也不敢进去休息,都纷纷低头加快了步伐离开。
君麻吕站在其间,与穷凶极恶的人们站在一起,就好像误入到鬣狗群里的小猫咪。
虽然他的确也是俘虏一般的存在就是了。
因为「晓」的装束不能乱穿,就只是给他分了一件黑色的小斗篷,主要作用还是防风。没有重吾给他梳理头发,此刻站在堂中,那些银色的长发就散乱地落在纯黑的布料上,显得他露出在外的脸与手臂愈发苍白,带着一种久病后的、不正常的孱弱感。
他因时刻搅乱思绪的混乱记忆、而集中不了精神,雪白睫羽下的眼瞳没有焦点、也没有着落地注视着前方,湿润的碧绿眼底不时展露出涣散与朦胧的神采。
趴在柜台上的、旅馆老板的孩子正义感十足地注目